“你看起来一点也不惊讶?”
“不。”
羿娴完美的从惊讶的情绪中转换到另一种认知中,眼前这姑娘顶着一张与谢家家主一样的脸,贸然看好像是一模一样,再仔细一看,便能分辨出一二来。谢家主长年为谢家尽心竭力,一张娃娃脸上已染风霜,不笑时倒还有几分威严在,而这位姑娘长年带病,走一步喘三步,脸上多了一丝精心呵护的细腻,比起谢家主,又多了几分苍白,不似那般健康。
有道是不露脸则以,一露脸便惊人,可真因为这张脸太过特殊,对方却毫不迟疑的向她展示出来,为何?
没听说过谢家有什么双胞胎姐妹啊。
种种猜测走马观花一般在羿娴的脑海中过了一边,千言万语仅是化为一声长叹,“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那姑娘轻笑道,“谢三小姐倒挺有自知之明。”
羿娴无所谓的动了动,哐当哐当的晃了晃手腕中的枷锁,“没办法,你们千方百计的请我来,又这么明显的暗示,我想不明白好像都不行。但,在动手之前总该让我知晓,我到底是哪里挡了你的道,让你这般费尽心神的将我掳来。”
老伯看到羿娴这漫不经心的态度,左眼皮跳完右眼皮跳,忍不住提醒道,“小姐,千万别上了她的当,这丫头鬼得很,指不定又在拖延时间。”
羿娴斜睨了他一眼,大笑一声,“也不知该说你们对自己太没信心,还是对我太有信心,亦或者,我能理解成你们其实——都在怕我?”
这话的挑衅意味就太强了。
尤其是在羿娴手中吃了不下一次亏,见到她就来火。
若不是这姑娘拦着,一旁气哼哼的老伯早就动手,“哪条道都不是,只能怪你命不好,生在了谢家。”
羿娴在心里把谢家祖宗十八代骂了一遍,面上却忍不住嗤笑道,“可说到血脉问题,你好像也是谢家人,遮遮掩掩的,日子不好过吧?”
双胞胎就是有一点不好,明面上有了谢家主,那另外一个就得夹起尾巴来做人,尤其是谢家从未对外公布过有关双胞胎的事。
那姑娘被羿娴一番嘲笑奚落,竟一点也不恼,甚至还用面巾拭擦了下唇角,好似要将刚才那残留血迹的地方再擦拭干净一点,“刚开始日子的确过得不太好,但与你相比,便又是天囊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