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你怎么了？”

羿娴努力压制了下酸水，才不致于将早起的食物给吐了，“你下去瞧瞧，然后再说。”

凌雪捂住鼻子，不解的往下走，“此事和我凌师兄有什么关——”再看清楚凌旭血腥暴力的一面，以及地上散落四处的尸体外，凌雪的反应比羿娴还要大，三步并两的跑上去，找了一处地方吐了个昏天暗地。

见到凌雪这种反应，羿娴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的反应好像也挺正常，她趁机将屋子环绕了一圈，在光晕的照耀下，桌上的尘埃清晰可见，看起来这屋子有几日没打扫了。

时间往上推的话，极可能是那日她威胁凌震峰的时候。

难不成凌震峰根本就没回来过？

凌雪吐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怎么会变成这样，那些可都是我凌天宗的弟子，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羿娴毫不客气的指出，“多半因为你那凌旭哥哥已经变成了一个怪物。”

生吃食物并不可怕，她之前在兽人族，经常看见那些兽人生吃食物，尤其蓝瞳那些没东西吃的过往。可怕的是，身为人，却忘记了人该遵循的人性。

凌雪哑然无言，半响后竟捂住脸痛哭起来。

羿娴不喜欢安慰人，沉思片刻后，“我知你与凌旭从小长大，亲如兄妹。可你也看清楚了，凌旭已死，所谓的‘复活’也非是你想象中的存活，他已然变成了一个六亲不认的怪物。我觉得最好的办法——”灭杀。

凌雪猛的抬起头，不敢置信道，“你早知道了。”

羿娴，“是。”

凌雪，“你早知道为何不阻拦？”

羿娴嗤笑了生，“凌姑娘，你可别忘了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我之所以比你早些知道，是因为我的职责所在。查清楚你们二宗之间的矛盾，解决完你们的事，就是我此行的目的。至于已死的人——我可以勉为其难的替你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