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恋。”

诺诺扬了扬下巴，看上去有些神气。

女孩儿软糯糯的调子，骂人都那么好听。被人骂了，他还出奇的觉得心情好。

真是诡异。

宋屹轻笑，“好，我回去一定好好看。加个好友吧，小老师？”

少年尾音微微扬起，嗓子里压着一点沙哑的笑意。声音质地干净而清冽。

成功加了好友，诺诺算是放心了，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

到了门口，宋屹身形忽然停住。他转身，随意插着裤兜里的手抽出来，修长的指节往诺诺身后的课桌一压，顺势俯下身去。

许诺诺偏头，默默地看向宋屹漂亮的骨节，骨骼修长而分明，这么压着指节有力。

不……不会是要教训她吧？威胁自己不要让他学习了？

短短几秒里，许诺诺把宋屹该如何欺负自己，怎样的姿态，说些什么话，都想了一遍。

结果，那人只是垂眼落在他鞋子上隐隐约约的灰色小脚印，那眼神似乎需要诺诺一个解释。

哦，这是在秋后算账呢。

许诺诺攥了攥书包袋子，低眉垂眼，“我是在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