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城拿了衣服塞到被窝另一头捂了捂,翻好了递到他手里:“昨晚你怎么没跟我闹?”
顾长安斜眼:“我还真不知道你有受虐倾向。”
陆城摸了摸青年微乱的头发,把几根翘起来的发丝压下去:“我没那个倾向, 只是有点意外, 以你的性格,不太可能那么顺从。”
穿毛衣的动作一顿, 顾长安的脸一阵红一阵黑, 他笑起来:“所以你原本打算对我来硬的?”
陆城给他把身上的毛衣下摆往下拉了拉:“对你来硬的有用吗?要真把你逼急了,你都能往我脸上踹。”
他咳两声,摸摸鼻子说:“我本来是想好好的哄哄你……”
“要是我不愿意,你哄破天都没用。”顾长安打断, “袜子呢?”
陆城找到以后,在被窝里够到他的脚给他把袜子穿上。
顾长安的身子一震,他轻笑:“这是干什么?一晚上过去,我成瓷娃娃了?”
陆城无奈:“祖宗,别皮了,我头一回干这个事,怪难为情的,你就放过我吧。”
顾长安看着男人的黑色发顶,视线下意识的往下移动,掠过他眼睛下面的青色,停在他冒出层胡渣的下巴上面,又往上移,扫了扫他唇上结痂的伤口:“有些事我是会去较劲,去争夺,去僵持,寸步不让,但有的事我不会那样,对我来说,上下左右都无所谓,只要是我喜欢的人就没问题。”
陆城蓦然抬头。
顾长安被看的面颊发热,不自在的掀开被子:“鞋。”
陆城拿起床边的一只鞋松松鞋带,嘶哑着嗓音笑:“我这辈子就没想过有一天会这么伺候一个人。”
顾长安心说,我这辈子也没想过有一天会被谁这么伺候,所以我记着了,记在心里面,活多久记多久,希望你也能跟我一样,别忘了。
庙里很冷,顾长安吃完喝完还是冷,他抱着暖手宝看陆城耍剑,想起黑匣子里那把,寻思回去拿出来耍两下,老祖宗封印妖就算了,把剑也一起封印了,不知道是几个意思,搞不懂,也不托梦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