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高兴。谢谢你,阿贝多。”

“不过,虽然我方暂时的盟友又多了一位,但接下来除了要正面面对lancer组和saber组,警惕隐藏在暗处的caster和间桐脏砚,我们还要尽快解决雁夜先生和爱丽丝菲尔的问题;以及如何处理与索拉小姐的盟约,也是同样需要考虑更多。”

从最初只要接触圣杯,到如今开始参与那些参战者的命运。果然不管在哪个世界,这位旅行者总能被卷入各种麻烦之中——不过,这也并不是坏事。不然常年居于龙脊雪山的自己,大概也很难能与这位旅行者相识。

想到今日一部分虫的异常,阿贝多犹豫了下,还是决定暂时瞒下这个消息——他们现在面对的事情太多了,做好事是很重要,但他更看重荧的安全。

“走吧,索拉小姐已经去会客厅等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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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合作要讲究信任,但荧是不可能把自己真正的身份告知给他人的,不过现阶段她又需要一个足够合理的假身份,来解释自己行为的动机。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荧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最后她决定,既然这个世界并不知晓提瓦特的存在,那干脆对外称自己是“天理的维系者”好了。

而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就是观测到了这次圣杯战争会导致不应出现,也不可挽回的灾难未来,所以她特意来保证圣杯流程的正常进行。而证据就是她能同时召唤出两个“ruler”。

——诶呀,反正阿贝多是avenger(复仇者)的这件事除了ruler没人能看破,而唯一的ruler又在他们这边,那还不是随便说!

荧的回答实在是太理直气壮了,再加上无论是少女展示出的神秘力量,还是她身边两位实力不俗来历成谜的从者,都难以用常理解释——即便半信半疑,两位魔术师也不得不暂时默认这一说法。

有了能夺取让lancer为之效忠的令咒的诱惑,索拉愿意赌一把,背叛并离开肯尼斯,成为了这突然出现的第三方的盟友。

在间桐宅安顿下后,索拉站在窗前双手相抵,做出宛若祈祷般的虔诚姿态。

爱情带来的甜蜜与疼痛,交织着在她的胸腔内涌动。哪怕明知是陷阱,为了这份爱意,她也心甘情愿地跳下去,成为他人的棋子。

··

在和索拉简单达成一致后,荧便来到了雁夜的房间,看见坐在床边的消瘦男人,荧垂下眼睛,告知了雁夜他们的打算——即,将berserker的令咒彻底转让给伊莉雅丝菲尔。

这荒谬的玩笑对魔术师来说堪称侮辱,雁夜那张灰败的脸因怒意而微微扭曲,“先不说对方还只是个孩子——这是要我退出圣杯战争么?!”

“冷静一点,雁夜先生。”

荧抿着唇,认真注视着宛若笼中野兽般焦躁不安的男人,

“你的身体已经不能再承受berserker的魔力需求了,再这样下去,要不了几天你就会魔力枯竭而死去。”

“你想要赢下圣杯战争,就是为了拯救樱,对吧?”

荧叹了口气,压抑住内心的烦躁,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自然,

“除此之,外你就没有什么其他愿望吗?”

雁夜的脑内闪过葵的笑脸,以及远坂时臣优越傲慢的眼神——但最重要的还是对樱的歉疚。

“……”

“我唯一的心愿,就是打败所有敌人,得到圣杯,将樱送回到她母亲身边……”

“原来如此——”

荧澄澈的琥珀眸子平静地望了过来,“你认为那会让樱得到幸福吗?”

“那是当然。”

“那远坂葵呢?你也是如此希望她能获得幸福的吗?”

雁夜像是被冒犯了般皱起眉头,“你到底想说什么?”

“那你认为……”荧站在不远处,刘海在她的脸上垂落下一片阴影,她像是在陈述事实一般淡漠地问道,“杀死葵的丈夫,樱的父亲——远坂时臣,你认为能让她们幸福吗?”

“——你懂什么!!”

听到这仿佛高高在上的规劝话语,雁夜霍然起身,自己所付出的一切即将被轻描淡写否定,这是绝不允许的——他灰紫色的瞳孔因突如其来的狂怒而剧烈颤抖着,

“我是因为相信时臣那个家伙能够给予葵幸福,才选择放手并给予他们祝福的——可时臣又做了什么?!他将樱作为人情就这么送给那个老虫子作为养女,樱所遭受的的一切凄惨苦难都是因为这个男人!”

“所以你决定挽回之前放手的错误,在圣杯战争中杀掉远坂时臣,用圣杯将远坂樱从间桐脏砚手里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