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一声硬物断掉然后落地的声音，在黑暗中清楚传开。

世界有瞬间的安静，紧接着，是一股浓郁的恶意的不满的情绪。

“哼。”黑暗中，像是有什么小孩不满地哼了一声。

司青砚在那哼声中瞬时背脊发寒，他几乎是立刻就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对面，四楼的阳台上，一个十三四岁小孩的黑色身影坐在阳台上。

那小孩正看着他，他的眼神充满了不满。

那种不满不是恶鬼盯着人使本人的阴狠恶毒，更像是一个小孩在发脾气。

司青砚蹙眉，他已经见过不少鬼，但大部分的鬼都是没有理智的东西，他们更像是愤怒、杀意、绝望这些负能量的集合体，能够思考的恶鬼这么久以来他就只见过巳和钱晓晗。

钱晓晗甚至都不能算是思考，她更像是觉醒了一种野兽的本能，现在比起人甚至都更接近野兽。

而那小孩给司青砚的感觉截然不同，他并不是钱晓晗那类的存在，他更像是巳一样的存在。

黑暗下，司青砚仰着头，透过天井中微弱到不可见的月光和两层楼之上的「人」对视。

那瞬间，司青砚大脑有瞬间的空白，就好像他身上的寒意化作了实体，就好像他的身体都结了冰，就好像他的身体不在属于他。

“别看。”一只冰凉的手捂在了司青砚的眼睛上。

察觉到那份冰凉，听着就在自己耳边响起的熟悉声音，司青砚一个激灵，脑子瞬间清醒。

司青砚动了动。

没等司青砚说什么做什么，一阵熟悉的什么硬物移动的声音就传来。

声音传来的方向，是那老太婆倒下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