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萧愣了下,他听见了声音?
“咳咳。”声音变大,声音也变得熟悉,是司青砚的声音。
白萧挣扎着强迫着自己睁开仿佛有千万斤重的眼皮,他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半掩的房门内,一张才买回来没多久的新床上,司青砚脸色惨白地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看看面前漂浮着的巳,角落安静蹲着一动不动的钱晓晗,以及被扔在门外走廊中的白萧,眼睛一闭,倒下去就继续睡。
冷着一张脸准备好好说教一番的巳看着床上又传来平缓绵长呼吸声的司青砚,冰冷的脸上肌肉抽动,杀人的心都有了。
巳比之前凝实不少的手举起,他指尖的位置长出尖锐的指甲,他冷冷看着司青砚,似乎在琢磨着杀人剁尸。
角落,察觉到空气中越来越浓郁的杀意,钱晓晗伤心欲绝地回头看了眼,一头怼在墙角,继续伤心,她都没有帮到司青砚。
“唔……”戒备着巳和司青砚不敢进门的许春姝巴拉在门框上方的位置,忧心忡忡地看着钱晓晗。
“咳咳……”才发现自己头顶上方一张脸都被抓得稀烂的许春姝的白萧一口气没喘上来,一阵猛咳。
巳早就已经知道白萧醒来,他又盯着床上对四周空气中的杀意毫无反应毫无防备睡得正香的司青砚看了会,直接无视白萧,飘出屋子。
随着他飘远,司青砚房门无风自动,自己关上。
巳一边飘远一边做出凶狠的表情,似乎正演练司青砚醒来后该如何给司青砚一点教训,好让司青砚知道死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白萧缓过劲,强忍着浑身上下骨头都断裂的剧痛从地上坐了起来,他身上的伤都已经消失,但那份疼痛却仿佛如影随形。
白萧低头,看向自己的掌心。
他掌心凝视,还能感觉到淡淡的温度,他还「活着」,他已经不能算是还活着,但他确实也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