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有扣子解开后,他把衣服脱了认真叠好放在一旁,这才又去脱裤子。
把自己脱了个精光后,他走到一旁的花洒下,开了水。
冰冷的水从上方撒下,冲撒在司青砚伤口上,也冲撒在他散发着高温晕沉沉的脑袋上,然后顺着他的脸颊划过他的喉咙、锁骨一路往下。
司青砚微微仰头,那感觉很舒服。
冲了会水,司青砚迷迷糊糊间开始清洗自己。
先是头发,然后是脸和脖子,紧接着才是身体,他洗得很认真,每个地方都要洗得干干净净白白的。
听着水声,感觉着司青砚本就低的体温迅速流失,寄宿在司青砚左手符文当中的男人睁开了眼。
他看向司青砚。
平坦的胸口,微微凸起的蝴蝶骨,笔直修长的腿,白皙圆润让人想要放在掌心把玩的脚趾……
司青砚皮肤本就白皙,此刻少了血色更是白得吓人,这在加上他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给人一种随时会倒下的错觉。
司青砚脸上的酡红愈发明显,但他的嘴唇、手指间全部冰冷青白。
他仿佛完全没察觉到自己的体温正迅速流失,也忘记身上有无数被头发贯穿的伤口,更加没发现那些伤口随着他的动作不停的往外溢血。
符文微微发烫,一只透明的骨节修长手出现。
水温被调节,屋里慢慢有了水汽,司青砚身上的皮肤也随之逐渐恢复正常人的体色。
洗完澡,司青砚拿了毛巾把自己擦干,蹲下就要去捡放在地上的湿衣服。
“穿门外的衣服。”
司青砚乖乖放下试衣服,摇摇晃晃开门出去。
屋外的床上放着一套干净衣服,衣服是钱淮山的,别墅里就只有钱淮山的衣服司青砚勉强能穿。
从符文中看着司青砚把钱淮山的衣服穿上,男人眉头皱起,莫名有些不高兴。
胡乱笨拙地穿好衣服,司青砚没出门,头发也不擦就迷迷糊糊拉开床上的被子躺了上去。
他整个人都晕乎乎,晕得厉害,也困得厉害。
“你想死?”红眼蹙眉。
司青砚身上的伤口很多,如果不处理,他流血都能流死。
司青砚撅着屁股拱拱,往被子里钻去,他把自己整个人都藏在被子里,仿佛这样就可以不用听见。
他晕乎乎的,他想睡觉,不要和他说话。
男人眉头挑起,“起来包扎伤口。”
被子下司青砚的睫毛轻颤了下,他又往被子里拱了拱,要躲起来。
男人眉头轻挑,眼中多出几分异样的情绪。
他看向门口,左浩明一群人都在楼下忙着找东西,根本没注意到司青砚已经洗完澡,更加没人想着上来看看司青砚伤口如何。
原本半掩的房门缓缓被拉开,紧接着,房门猛地摔上,那「哐当」一声楼下大厅的人都听见。
众人吓了一跳,纷纷屏住呼吸看向二楼司青砚所在的房间。
一段时间后,没看见其它动静,左浩明才想起司青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