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事你们知道多少?”钱淮山问。
左浩明道:“知道得不多,就知道你家最近不太平。”
钱淮山点点头,他显然也没想真问什么,只是想给自己开个话头。
钱淮山双手撮了把脸,神情紧张中带着几分崩溃,“我就实话跟你们说了吧,我家里多了个人。”
闻言,司青砚一群人都不由愣了愣,什么叫作他家里多了个人?
“多了个人?”左浩明也不解。
钱淮山一时间有些不知从何说起,想想后他道:“最先发现不对的是我老婆。之前我们一家三口是住在城里的,我老婆不爱做家务,所以就请了个保洁。”
“大概是上个月月末,她总觉得有什么人在偷看她,特别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一开始她以为是家里的保洁做的,所以和那个保洁吵了一架后就把人开除了。”
“我当时没怎么在意,她不喜欢那就换个,反正就是个搞卫生做饭的。”
“我本以为这事就这么了了,结果我老婆还是觉得家里有人看她,特别是夜里,她总觉得屋子里有双眼睛。”
“她神经兮兮,把家里的镜子都用布罩了起来,但那种感觉还是没有消失,反而越发强烈。”
“我一开始不信,直到……”钱淮山咽了咽口水,眼中逐渐有恐惧浮现。
钱淮山喉结再次滑动,“直到有天晚上。”
“我这人爱玩游戏,一玩就是半夜,我老婆看不惯,经常为这个事跟我吵架。”
“那天我记得很清楚,我带着耳机玩游戏玩到夜里一点多,玩累了,就把手机充了电关了灯睡觉。我老婆当时就躺在我旁边,我当时还想她今天挺安静……”
钱淮山白着脸看向司青砚一群人,“结果第二天我老婆却跟我说她昨天晚上去跟我儿子睡了,根本没在房间。”
沙发上,左浩明一群人面面相觑。
钱淮山语气急促,“我当时冷汗就下来了,因为我真的记得特别清楚,我都看见她的头发了,被子也是凸起来的,绝对有个人在我旁边。”
“那之后,我就上了心,然后我就发现我家真的多了个人,睡到半夜门会自己打开,镜子里突然多出一道人影,两米二的大床两个人睡大半夜居然挤得慌……”
“我在家里装了监控,但什么都没拍到,我去庙里求了符,但也没用。”
“前几天晚上我在浴室洗澡,隔着浴室我听见我老婆在跟人说话,我一开始以为她是在打电话,洗完澡出来我问她和谁打电话,我才知道她居然是在跟我说话,可我在浴室里根本就没说话。”
“我连夜就带着我老婆儿子回了村里,回来的路上……”钱淮山看了眼端着茶过来的他老婆,“我从后视镜里看见后排的座椅上,有三个人。”
他家一共就三个人,他在开车,后座就只剩下他儿子和他老婆,哪来的第三个人?
再提起这事,夏真脸色极其难看。
沙发前,第一次经历这种事的所有新人脸色也同样难看。
“那之后呢?”左浩明问。
“我是真的看见了,但等我一个眨眼再去看时,后面却只有我老婆和我儿子。”
“我当时几乎是把油门踩到底,一路从山里冲回了家,下车之后,我把整个车子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一遍,但什么都没有。”
“回家的第二天晚上,我爸就死了。”钱淮山看向门外,“我早上起来的时候,他被吊在了树上,两只眼睛瞪得老大,直直地看着我们睡的屋。”
沙发上的众人都朝着外面那棵树看去,之前他们还觉得那棵树郁郁葱葱生机勃然,现在却只觉得阴森森让人背脊发寒。
钱淮山抱着脑袋一阵挠,已然有些崩溃,“我到处找这方面的人,想了很多办法,但都没用。只要你们能解决,不管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们。”
左浩明脸色不太好看,他并不在意钱,他在意的是钱淮山嘴里那个多出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