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不得不提醒二少,这是乐家的内务事,而且乐总在晚宴上亲口公开说过乐斐是养子,会给百分之一的股份当嫁妆。听着感人,每年一亿多红利,可除了这些别的就不用想了,没有继承权。明眼人全能瞧出乐总的态度,内外有别,到底是乐阳更金贵。身为养子,乐斐也不该指摘乐阳,这是最基本的本分。

“你什么意思?偏疼就可以打压另一个吗?安叔,我一直以为你喜爱乐斐,会体谅他的难处,没曾想,你也是个趋炎附势的人,”韩暮听出了弦外之音,也不愿当着未婚妻的面掰扯,指着门:“今晚我留他住下,你回家休息两天,顺便冷静冷静脑子。”

自己才是韩家之主,若管家再这么无礼就开除吧。

而管家也有坚定的立场,乐阳就在附近,是韩墨长这么大头一回动欲/念的人,绝不能在家里受委屈。

“谢二少体恤。”

不卑不亢的管家顺着楼梯往上走,对上乐阳关心的目光时,笑容非常温和,抬起胳膊半拥着乐阳的肩膀往里走,小声的道:“我掩护您换衣服。”

“好,”乐阳动了动嘴唇,无论管家因为什么护着他,不可否认,他心里是有一点触动的:“其实你不必这样。”

“别担心,我在韩家当30年管家了,从小看着二少长大,了解他的性子,虽冲动,却不是会打长辈的人。而且几位韩家长辈都放过话,让我管教二少,所以,今天我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罢了,您不必自责。”

“就算如此,我依然谢谢你。”

管家打开客房的门:“您在这儿等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嗯。”

关好门,管家掏出手机联系了两个保镖,让他们守在外面,才去乐阳的休息室拿衣服。两人换下工作服,管家亲自开车送乐阳回市区。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并没有因为刚才的事而不开心。

“快毕业了还去书店买书啊?”

“不是的,我忽然对厨艺感兴趣了而已。”

阳光轻洒而下,穿过层层叠叠的树叶落在乐阳身上,灿烂无比,仿佛多了一层光润般炫目。管家眯着眼,直到看不见乐阳的背影,才把今天发生的情况告诉韩墨。

夜色正浓。

一群西装革履的人从贵宾通道走出来,鹤立鸡群站在中间的人正是韩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