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我试过了,没办法和你们好好相处。”

仿佛有什么东西堵在乐盛胸口,闷闷的,涩涩的,非常难受:“你的意思是?”

“你们放不下乐斐,就像我没法视若无睹一样,不能因为他从小娇养,就让我包容一切,勉强在一起都会痛苦的,”乐阳试图讲道理,除了随便咔嚓人的疯子墨,他不需要太顾忌而委屈自己:“大哥,请允许我最后叫一次大哥,你就当没有我这个弟弟吧?”

“……”

“其实咱们之间根本没有感情,你来关心我,只是因为责任而已,你尴尬,我也不自在,”见乐盛要反驳,乐阳快刀斩乱麻的道:“若把我和乐斐放在天平上,必须死一个,不用猜我也清楚乐家会选谁。”

“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

“上次绑架案就是很好的例子,一旦我和他被抓,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比我更有价值,到时候为了逼你们拿钱,会不会把我切了威胁你们?”

“闭嘴!”

猛地站起来,乐盛气得脸色扭曲,拳头捏着咯咯作响,像只失控的猛兽般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风度。

乐阳愣愣的抬起头,仰视着目光复杂的男人。

要把一个沉浮商界二十多年,喜怒不形于色的大佬气炸肺可不容易。

“你把血脉至亲当什么?我分得清谁是弟弟,谁是外人,爸爸也是如此,赶你走的是老妈不要一杆子全打死,”乐盛捂住了半边脸,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抱歉,晚上再来看你。”

落荒而逃的乐盛转身往外走。

他错了,不该觉得乐阳有错就该罚,导致感情不深的弟弟放弃了乐家。

拉开门,头疼的乐盛又对上乐斐满脸泪痕的双眸。男人眼里的情绪更深了,像化不开的万年寒冰:“别去打扰他。”

倒吸一口气,乐斐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