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则是绅士们光明正大的交友时间。因为即将到来的是朱雀人, 这里兴起了一股新的潮流。
女士们开始使用羽毛装饰物, 男士们则突然对原始围猎活动产生了兴趣。
狩猎场成为了炫耀地位和财力的新场所, 穷的人带马匹和飞行器, 富的人带浩浩荡荡的家臣队伍和宠物龙, 有权力的人带实验室里新出的品种。
在这里,傅定只是个地位很高的、财相家里的小辈,他必须先上去跟长辈们打招呼。
容幽则坐在角落里端着茶杯,看着白越。
白越是个子爵, 带着一个管家、三个家臣,骑的是带角六蹄的异星马。他已经老了, 鬓发斑白, 但是梳理得一丝不苟。
他喝茶时,会先用手帕在底下垫一次, 第一次拿起茶杯后,再把手帕对折放回怀里。
容幽见过这个动作,在白瀚的身上。
曾经的容幽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少年,他会嘲笑白瀚的这种行为,说是不知哪里染上的贵族毛病。白瀚认真答道:“但是桌上留下茶渍的话, 万一忘记了擦,下次看书,书皮会脏的。”
接近两年过去,容幽竟在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身上看见了这个熟悉的动作,几乎百感交集。
他目不转睛地看了很久,几乎要看到白瀚的影子。
不久后,白越从马场中回来,带着一名仆人回到了他的私人更衣室。
容幽放下茶杯跟了上去,用精神力将门外守着的仆人暂时击昏,然后快速地走进了门里。
白越刚将外套脱掉,骤然见到闯进来一个陌生的年轻人,立刻一手放在通讯器上,警惕道:“你是谁?”
“我只是一名驯龙师。”容幽说。
两人距离这么近,容幽已经嗅到了白越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