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熙杭却没笑，只是伸手摸摸林回的脸颊：“你这条蠢人鱼，不会对自己好，只能我来对你好了。”

——他其实很想问林回为什么要那么顾及凌云霄和慕容澈，但是想了想，最终还是没问出口。这些事，他可以自己查。

“不过你什么时候弄的鱼缸啊？怎么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唔，上午……我偷偷放人进来的，给门卫大爷送了两瓶茅台，他就放行了。”

“……”这条龙对人类世界的规则倒是十分游刃有余！

林回挂在玻璃缸上，愉悦地晃了晃尾巴：“嗯……我还有个问题，你自己是不是也需要经常泡一下这种水？你是龙，应该也有长鳞片。”

……其实林回有点想见见陆熙杭的真身，到现在为止，他也只见过他的角而已。

陆熙杭点头：“这个鱼缸对我的真身来说太小了，我没法变回去。”

太小了？不会吧……他是有多长？

陆熙杭却忽然舔舔唇角，沉吟道：“不过泡泡还是可以的。”

“……”

林回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噗通”一声，陆熙杭跳进水里，溅了他一身。林回急忙回过头去找他，却只看到底下黑漆漆的水，陆熙杭不见了。

林回顿时觉得一股寒流直窜上脑后。

这种危险意识，就好像刻在骨子里，面对强大的生物的那种……本能的害怕。

再加上他有深海恐惧症。

他浮在水面慌乱地四下打量，紧紧抓着鱼缸不肯动弹：“羲……别玩了！”

——水底下有妖怪啊啊啊……虽然他自己现在也算水里的一种妖怪，可是还是会害怕啊！这里乌漆麻黑的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