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妙的早晨应当从早安吻开始。
易成礼看着镜子里满脸泡沫的自己,又看着拿着剃须刀对着自己脸反复比划的凌青,忍不住说:“还是我自己来吧。”
“你在害怕什么?我又不会刮坏你的脸。”凌青笑了一声,“梦里都是你求我刮胡子。”
易成礼感受着刀片贴着脸滑过发出沙沙的声音,眼睛盯着一脸认真的凌青故意问:“真的假的,我只是求你给我挂胡子吗?”
凌青手一顿,见他脸上笑着忍不住道:“别笑了,小心真的把你的脸刮破。”
脸上最后一点泡沫洗掉,对着镜子照了照,转身抱着凌青亲了亲他的嘴角说:“技术不错。”
凌青哼了一声:“那就麻烦你做早饭当成回报吧。”
简单的早餐放在桌子上,两个人坐在一张沙发上看着老电影慢慢享受难得的悠闲,易成礼搂着凌青有些意动,但最后也只是亲亲他有些长的鬓角。
“我们这算是在谈恋爱吗?”易成礼握着他的手问。
放下梦里那些恨和怨,凌青已经享受这原本就属于情人之间的亲密,他靠着易成礼的肩膀问:“你觉得呢?”
“我觉得是。”易成礼诚实说。
“那就是了。”凌青抬头看他,手指从他的下巴沿着喉结慢慢向下,低声问:“你是想做一些谈恋爱应该做的事情吗?”
“对啊。”易成礼却说:“只是不止你在想的那些,我在想等这些事过去我们应该去吃些什么,去哪里旅行……”
梦里他们是不正常的相处关系,梦外他们应该有一场正常却又只属于两个人独一无二的恋爱。
只是计划太多一切都要等待生活走上正轨开始,一日短暂的休息过去,接下的生活又是忙碌。在所有人的努力之下,越来越多的人获救,新闻里好消息频频传来,实验室的研究屡有突破。
天气一点一点热起来,在夏天来临之前,电视里恢复了每天的广告节目,街道上开始有人自由行走,霓虹的灯牌在黑夜点亮,一切都开始恢复到了从前的模样。
曼哈屯的东门彻底打开不用立马啊关上,有外面幸存的业主陆续回来,只是大家始终并没有等到赵奶奶的家人。
等到隔壁二期驻扎的部队要离开的那一天,曼哈屯的业主们准备了瓜果蔬菜往他们车上扔,扯着嗓子喊自家种的都尝尝。
范老四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也往他们车上送,两边展开了一场拉锯战,短短几百米战士们走了半小时才走完。
大家站在门口朝着走远的车队挥手说一路保重,只有凌青皱眉说:“总感觉还忘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