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今天的事情,”井傅伯站直身体靠近萧祁,“原本没准备特地跟你说一声,但是你刚刚那么跟我说,所以…”周围人来人往,他没表现出过分的亲昵,只是始终看着萧祁额眼睛,好似整个世界便是眼中的全部。
“…”萧祁扬起眉毛,定神缓和片刻才又开口道,“那曲总…她…”
井傅伯没接萧祁的话茬,转而说,“你是不是不准备跟我说,你把房子卖给了顾唯?”
萧祁一怔,这对话一来二去怎么就成了自己有意欺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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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萧祁清了清嗓子,转身朝着商店大门走去,“我觉得房子卖给谁都一样,他出价高…”
井傅伯跟在萧祁身边,不着痕迹的点点头,“你还跟他说…房子卖给他,房子里的东西都给他?”
顾唯不亏是顾唯,三言两语的机会都要在井傅伯面前占尽存在感,“恩,好些东西我也搬不走。”
“你舍得吗?”
一言舍得,有舍有得。过往都是萧祁揣测井傅伯是否舍得,到了这个档口萧祁倒觉没什么可犹豫的,“没什么舍不得的。”语闭,他看向井傅伯的眼睛。果不其然从中瞧见了些无奈,更多的则是放任是从,就像萧祁对徐良说的,井傅伯‘管’不了这事儿。
见井傅伯不吭声,萧祁‘急中生智’,非要把这接不住的球重新抛回去,“您不是现在不搭理、不见他了吗?他怎么跟你说的?”
“今天在曲家遇到了,就在你和他说话之后。”井傅伯皱眉后轻笑,点着头将百炼钢化为绕指柔,“你怎么知道我不搭理他了?”
“额…”萧祁语塞,心里直埋怨自己的舌头不听话,“那个,我…”
井傅伯随着萧祁走出商场,眼瞅周围路人渐少,他主动拉住萧祁的手说,“买点东西回去吧,你是不是很久…没做过饭了?”
在上海的这些个月,萧祁不是自己一个人吃饭便是和‘那途’店里的人搭伙…外卖最为稀松平常,偶尔自己煮个泡面实难算作‘做饭’。
萧祁对这二字的印象停留在车祸之前,萧祁做了一桌子的菜,井傅伯在那天将鬼眼柱子雕刻的挂件送给了他…顺应而来的辨识第二天一切的崩盘。时光荏苒,一切好似昨天却又如同几个世纪一般久远。
“我没什么心情做饭。”萧祁嘴上虽然这么说,目光还是下意识四下张望寻找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