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韦斯莱一样用二手货，和哈利·波特一样没爹没娘，和格兰杰一样，都是肮脏的……泥巴种。”

“你带了魔杖吗？”妮可忽然打断了他，她看起来异常的平静。

“什么？当然没有，我只是——哎呦！”

下一秒，妮可的拳头就揍上了德拉科的鼻子，他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妮可按在了地上。

“你疯了吗！哦！我的鼻子！”德拉科试图用手挡着妮可，但几乎没什么用，他脸上挨了好几拳，才想起反击来。

他们俩拳脚相交，打作一团，甚至弄倒了衣帽架，但谁也没停下，直到麦格教授和斯内普过来，她惊叫着用魔杖把他们分开。

“你们俩这是在干什么！”

麦格教授生气地质问他们，她一手拎着德拉科的后领子，一手拎着妮可的，将他们俩隔得远远的。

“马尔福先生，为什么你们在打架！斯派洛小姐，我不是让你练习转换咒吗！”

“她先打我，教授！”

“他侮辱我的朋友，麦格教授！”妮可挣扎着，似乎还想冲上去打德拉科，“还侮辱我的父母！”

斯内普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战战兢兢的纳威，不过妮可没空管纳威为什么在这，她凶狠地瞪着德拉科，他捂着鼻子朝麦格教授身后躲，好像受了多重的伤似的。

“我想不管马尔福先生做了什么……”斯内普用他一贯慢吞吞的语调说着，“都不能成为斯派洛小姐……攻击她的同学的理由，对吗，麦格教授？”

他漫不经心地扫过妮可乱糟糟的头发和脸上的抓痕，好像在看一个没教养的野孩子。

“即使他说我和赫敏是泥巴种吗？”妮可再也没有像魔药课上那样垂头等着他的讽刺，而是直视着斯内普的眼睛，“我知道得不多，但这不是个赞美，对吗？”

妮可能听到斯内普的脸一寸寸变得僵硬的声音，他的眼珠子像是镶在脸上似的，再也动不了了。

麦格教授倒抽了一口气，她手上的力气一下大了不少，指甲差点陷进妮可的脖子。

“你真的这样说了吗，马尔福先生？”她严肃地盯着德拉科。

德拉科好像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似的，支支吾吾地躲避着麦格教授，但他的态度反而证明了这件事的真实性。

麦格教授看起来生气极了，她大声跟斯内普教授说着这是非常冒犯、低俗的歧视，而后者罕见地没有立刻维护斯莱特林的学生。

或许是梅林也嫌今晚不够混乱似的，书房的门被敲响了，费尔奇一脸微笑地带着哈利和赫敏走了进来。

他在走廊里发现了他们。

四个格兰芬多，一个斯莱特林，还有他们各自的院长，全都聚集在一个小小的书房里。

妮可尝试用眼神问赫敏，他们到底怎么被抓住的，隐形衣呢，但是赫敏和哈利都垂着头，浑身发抖，像是雕像那样一动不动，接受着麦格教授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