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人搂在怀里了。

殷凤渊一进牢房,就见到盛宝筝小脸发白,嘴唇干燥起皮,因为不会束发,一头乌黑的发只能披散在肩头,似乎还失去了光泽,精神状态无比之差,而案桌上的东西原样不动,让他一下子就明白了什么事。

再看那食物,诡异地泛着光泽,他不是肉眼凡胎,一眼就能看出食水内被下了东西,

那一瞬间,他心头震怒,他是让盛宝筝暂且待在牢房内不假,但这食水可就出乎他的意料,在他下令后,有人阳奉阴违。好在少年意识到了什么,一口未吃,否则他来迟一步,看到的可能就是一具冷透的少年尸体了。

太阳穴突突突地跳着,殷凤渊暗自后怕,往手上一划,滴了一血,进少年的嘴里。少年糟糕的神色渐渐恢复自然。

偏盛宝筝还没意识到什么,他咳嗽几声,虚弱地道:“小白……我想我是不中用了,我要去了……我知道你不是凡人,但我还是希望我走后,你能帮我照料一下国公府的人……我挺喜欢你的,我的私房钱它藏在……”

难为他苦情了一把,却被人揪起来,强行喂了一滴血,对方还道:“你不用说了,你私房钱都藏在那,我都知道。藏在你那双从来不穿的金色软靴里。”

盛宝筝惊了一下,然后又继续虚弱道:“还有……我书房内有个地砖,地砖下面有……”

这地方殷凤渊就不知道了,他眯着眼睛,意味不明道:“你还真是有这么多地方藏钱。”简直像爱往洞穴内藏东西的小动物一般。

他不太明白,盛宝筝是国公府世子,哪怕未来不要皇位,偌大一个国公府是他的,未来的爵位家产也统统都是。少年也未娶亲,没有一个把控家中财政死死的老婆,少年也不是妻管严,怎么会有这种藏钱癖好呢。

“因为我早料到未来可能有这么一天,我并非凤帝亲子,但又容易遭人妒忌……”盛宝筝又咳嗽了几声,才叹道,原剧情可是家破人亡呢,某位皇子上位后,国公府可是阖府被抄家,财务被清点,连一片叶子一块碎瓦都没落下,这让人心思惶惶,藏钱才有安全感。

万一以后逃了,还有东升再起的可能性。

殷凤渊眯起眼:“你为何如此笃定你非皇子?”

盛宝筝小声:“我会面相呀,我看出我和凤帝并无父子联系。”

因为你看到的不过是一个傀儡躯壳,真正的凤帝早在多年前驾鹤西去了。殷凤渊眼中有光一闪而过,却不知该如何解释,他敛眉道:“你的相术不准罢了,能测血缘的方法有很多,区区一个相面之术,怎么能当真。”

盛宝筝不满:“怎么能这样说。”他可一向以这个神通为傲,他还没来得及争辩,就被人拦腰亲了,等醒过神,他的手脚有些发软,气息有些喘,却不像之前那般因为饥饿而使不上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