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魏紫延收下了,然后没等他兴冲冲地回到侯府,没等他组织起人手,没等他打造和购买起海船,朝廷突然出手改革海运了,说决定不限制海运了,由朝廷出手,派遣官方船只出海做交易,与海外互通有无。
凤帝这个巨浪一来,他们的小船还没正式出海呢,就被彻底掀翻了,所有银票都打水漂了。
魏紫延人都傻了,盛宝筝直接哭了,盛国公和盛宝义轮番上阵安抚也没用,他锤着自己的膝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得像死了爹娘,哭得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阿筝你别哭了,当天屋内就我和你,我们之中肯定有谁出了内鬼。”魏紫延拍了拍他的肩膀,提出了一个可能性。
床上的狐狸好整以暇地翻了个身。
盛宝筝不哭了,眼泪花儿凝固在眼角,冷冷道:“你直说吧,你怀疑谁,是不是怀疑我呢?”大有你敢点头,我分分钟跟你掰头的意味。
“我没这么说,你当然是可信的。”魏紫延急得满头大汗,“好吧,也有可能是我打瞌睡,嘴上没门给谁听到了,走漏了风声,不怪你怪我。”
盛宝筝这才气消了。
不过接下来几天少年还是蔫蔫的,没什么精神气,行走坐卧都忍不住心痛道:“我的钱,我攒了几年的私房钱。”他的精神状态被某只狐狸尽收眼底,虽然面上还是冷淡,但却不易察觉地眯了眯眼睛。
第二天,凤帝突然毫无缘由地往国公府赐下了一些东西,引起了朝野内外的哗然。
陛下赐给有功的臣子一些东西本来没什么,但这次赏赐的东西却大有意味。正值各地方向朝廷进贡,比如苏杭每年都会进贡的云锦,以多彩绚烂变幻如云霞出名,每一个纬度都缠着多种不同色泽的丝线,必须要绣娘以超高的技艺水准来完成一年产量都没有多少,却一口气赐了国公府三匹。
这怎么能让人不羡慕嫉妒恨。
盛国公也是满头雾水,因为这些布料都过于鲜亮,不像是给稳重之人穿的,倒像是专门赐给府上少年的。
可这又没道理,因为陛下性情诡谲、喜怒无常,平日最看不顺眼的基本都是盛宝筝这类的纨绔子弟,怎么还会赏赐东西呢,他左想右想也只能联想到,儿子前些日子出的科举书,这虽是商贾行为,但一定程度上可能暗合了圣意。
盛宝筝因此就这样得到了三匹价值连城的不料,一匹赛一匹的精美,令人爱不释手。他虽然也托着小下巴,如盛国公一般琢磨起凤君的心思,但最后还是按照自己的想法,送给了盛宝义一匹。
那是一匹青竹纹的,很适合少年人穿,穿在身上显得格外清俊雅致。
盛宝义连忙来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