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搬桌椅的时候,他发现江寒英也在把他那张桌子往外搬,硬生生卡住了大门。

“你干嘛呢?”他不爽地问,没看本大爷在忙么,这里都没人能站的地方了,还特地多挪了一张桌子过来,这家伙摆明了添堵。

“我不喜欢别人用我的东西。”江寒英淡淡解释了一声。

想到考试全部打乱,坐在他位子上考试的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就十分不快。这份洁癖他上辈子也有,直到被段筝带回家才慢慢痊愈,只是这辈子无端端又复发且延续,他希望等回到段筝家,对方能再次将他治愈。

段宜恩低声骂了一句:“大少爷毛病。”

江寒英认真地看他,意味深长道:“我不是大少爷,你才是。”他不过是一个上辈子窃取别人命运,这辈子渴望重回正轨的人。

段宜恩不知自己身世,一听这句话只觉得对方在消遣他,毕竟整个班里谁不知道他家穷,小康不足,赤贫有余,江寒英还这样说,顿时他那按捺几个月没发挥机会的拳头又痒了。

教室里不开窗,空气不流通,显得有些闷。

两个大男孩站在走廊上唠嗑,很有透气偷懒的嫌疑。但班主任严举华见了,却罕见的没有阻止,好似默认了这场篮球场见血,事后“握手言和”的友谊。

倒是班里的其他同学注意到这两人,面容浮现了好奇和讶异,纷纷窃窃私语道:“他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之前不是才为了顾安然打架吗?”

“害,你这都多久不吃瓜了。匿名论坛早扒了,两大校草关系早缓和了,没有顾安然做竞争,两人关系自然井水不犯河水。可怜顾安然自以为能脚踏两条船,结果每条都翻车了。”

“我也可以证明!我跟他们一个补习班的,天天看他们吵吵吵就差没掀桌子,但是补习一散课了,该一起走还是一起走,江寒英还管段宜恩他家长叫段叔叔,这关系能不好吗?”

“补习班?难怪段宜恩最近学习上去了……”这位同学发出后知后觉的喟叹,在他还偷摸着在寝室里打游戏的时候,一眨眼排名就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反超了,就一个词离谱。

也有人关注点歪了一下,震惊道:“江寒英和段宜恩都在?这啥补习班啊这么兼容并包。”他原先就奇怪,为什么两人放学了老一块走,天真的他还以为两人为了顾安然约架去了,谁知道,人家暗地里都在认真学习!古人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他居然还用旧眼光看人,难怪被人超车,他为自己这几个月的无知和轻敌付出了代价。

“我想问一句,那地方还收人吗?”

“我、我也想问。”一个女孩插话道,脸上泛起诡异的红晕。什么跟两大校草同一个补习班,同一个屋檐下,近水楼台先得月什么的都不重要,她就是想找个地方认真学习!真的!

“你们放弃吧,自从收了段同学那高难度的,赵老师就说年后班里暂时不收人了。”此话一出,其他同学都叹了口气,深感遗憾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