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越泽来的时候,向君华正抱着枸杞茶坐在桌前发呆, 见他出现在门口,很随意的招招手。
“过来吧,坐这儿。”
覃越泽没有推测, 合起门后就与向君华分作方桌两端。
向君华抬手给他递了杯茶,然后开门见山的问道:“你为什么执着心魔?”
覃越泽端着杯子认真反问:“念佛诵经,求的是成佛超脱,我本俗人,自然是为了那一方净土上的大自在。可古时众佛有天魔炼体,心魔炼心,我自红尘中打滚,于佛前禅悟,却偏偏少了这一味心魔,不得圆满,故而偏执。”
向君华搓搓下巴,笃定道:“你对自己想要的东西非常了解,光凭这一点儿就超过太多在长生路上碌碌无为的同道。”
覃越泽淡淡一笑,并不为此感到骄傲。
“我为心魔而来,也可以说,我为‘佛’而来。”
手指在茶杯上一点一点,向君华意识到这个人的执念绝不像是冯晓说的那般简单,他的执迷的源头扎根在他的“道”上。
修士求道,求的是长生道。
佛子求道,求的又是何物?
佛吗?
半天过去,覃越泽不再言语,任由空气变得凝着。
向君华仔细斟酌着用词,方缓缓问道:“于你而言,佛是何物?”
覃越泽:“佛乃大自在。”
向君华:“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