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偏偏唯一能拿事的人不在!
肉眼可见的阴云笼罩在丞相府上方,偶然路过这条街的人隐隐能听见府内的电闪雷鸣。
“哈哈哈哈 发现你没影儿了,他们肯定会暴跳如雷吧?”
向君华坐在一架朴素的甚至有些破旧的牛车上一边儿笑破肚皮,一边儿怡然自得的调侃着驾车中的另一位。
粗糙的麻绳落到一双拿起金银玉碗都会叫之自惭形秽的双手之中,更别提驾驭牛车的人自身就已经好看的仿佛在发着光。
谁能想到,堂堂代国温丞相会屈居驾驶一辆破旧简陋的牛车?
这可真是想也想不到。
姑且把它当做向君华的某一次任性吧,反正类似的行为在往后会越来越多。
叼着狗尾草的青年也穿着一身与牛车格格不入的华服,形状干练的细白手掌放在眼前,遮蔽天光,因而能眺望到远处的天幕,青山在视野中留下黛色一笔,只有风在这酷热的天气下送来森林草木的气味。
向君华笑过,乐过,之后就是懒洋洋的躺着不动,嘴里念念有词。
“不过是离开几天,这么容易出乱子,你那些手下都该踢出门丢掉!”
温池舟:“是,是,我知道了。”华丽的声线比之丝竹箜篌特意作响的声音更为好听,睡意模糊时还能听出他比平时更柔和温软的语气。
再次感到自己被纵容的向君华有些无力,不禁抱怨道:“你是把我当你儿子了吗?”
亲儿子都不带这么耐心的吧?
正控制青牛转头的温池舟闻言挑眉,细细的一条,衬出如画眉目。
“怎么会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