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因主君的质问鸦雀无声,巨佛还在半空中,骇人的邪物仍旧从殿外不断涌入。
大丰皇帝硬朗桀骜的面容苍白如雪,两眼通红仿佛随时会流下血泪,致死也要拉着他们一同摔下地狱。
终于有人开始崩溃了。
他们扑倒在地,疯狂磕头恳求原谅,整个人仿若疯癫。
大丰皇帝见状,嘲讽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后悔……你们后悔了?朕觉得十分可笑,十年前,朕每时每刻都在期望着你们会后悔,你们会愿意看看双手下的血腥,可你们不看,不听,黄金闪耀的光芒迷了你们的眼睛,忘记这黄金底下有多少人贪赃枉法,害人害民!权利带来的快感美妙吗?偷窃来的权利被你们用来欺压在原主头上,是不是滋味更妙?”
“朕!从没有今日这帮爽快过,为什么?因为你们这些大臣,连朕的嘴都堵上了!”
“和尚!”大丰皇帝骤然咆哮,“你说这些人,这座长安城,这个大丰,谁才是主人?他们吗?我吗?”
阴狠的视线透出大丰皇帝此时此刻的癫狂,神秀和尚若是为殿内这些人着想,沉默才是最好的选择,但他说白了也不是什么好人,会站出来,为的不过是信仰,越绝望的环境,信仰之力才会越纯粹。
有这个前提在上,神秀会怎么做,用屁股都想得出来。
只听他毫不犹豫的道:“当然是陛下!”
大丰皇帝狂笑:“哈哈哈哈 那我要他们死又有什么不妥?”他将矛头之间指向距离自己最近的那名大臣,不管他来时何等衣冠如新,风度翩翩,此时的他在巨变和疯狂的皇帝眼里已经脆弱不堪,比外面任何一个身份低贱的贩夫走卒还要不堪。
他颤抖的求饶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大丰皇帝冷然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都是你们说的,这个时候又不承认了吗?”说到这里,他还不屑的踹了他一脚,将人踢到一旁。
抖抖宽大的袖子,大丰皇帝喘着粗气指着殿内唯一一个听命于自己的活人吩咐道:“靖泽,将他的脑袋摘下来!”
“是!”
刀光一闪,抢过宫中内卫的长刀一下枭首的陈靖泽面无表情的将那名大臣的头颅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