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小的身子来到门口时猝不及防的被高高的门槛拌了脚,一路用滚的来到温池舟脚下,这个叫小尘子的太监用袖子挡住自己鼻青脸肿的丑态,以免污了贵人的眼睛,一面口齿清晰的将御马监的传话带到。
上好的青骢马已经准备妥当,只要五殿下愿意随时可策马奔驰。
这太监足够机灵,就是运气不太好。
温池舟看看他,突然叹了口气,然后便起身离开了。
他这一走,,额头肿了一圈的小太监立马跌坐在地,眼露绝望。
拿着宫牌给守门的禁卫看过,他淡然的牵着马离开,一身便服轻易伪装成了宫中某位伴读公子。
马匹性烈,刚到他手里时还想着挣扎,但温池舟不过是拍拍它的颈子,便安静下来,然后他回头看眼这巍峨的宫门,面上神色不由微妙几分。
若说他不知那名小太监的处境,那绝对是假话,但他为何又置之不理?
答案清晰明了。
他为何要救?
左右犯下错的人是他,在宫内生存不谨言慎行,毛毛躁躁,没有这一次也会有下一次,温池舟在代国没少碰到类似的情况,但无一例外,或命不长久,或别有机遇。
宫里人都说这是看命的,温池舟渐渐的也就顺其自然了。
一如他曾对向君华说的,你若把我当做纯粹的大善人,我才要可恼。
善人?
他温池舟从来不是。
长安清晨的大路上,一匹白马穿行而过,看方向,似是正要去往方家。
通过水镜看到这一幕的几人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