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人都是之前待城驻军那群兵痞,白鸥听见这轻手轻脚、小心谨慎的脚步声,不用抬头也知道是陈安回来了。
“你倒是会掐着点儿回,我正好寻你。”他低头给信封烙上火漆,起身时一阵目眩,半晌后才叮嘱道:“着人送回江宁,别教送信的人进宫,最好连江宁城都别进,让陈阁老的人想法子递给陛下。”
他说完将信封塞进陈安怀里,才发现对方脸色瞧着不太对。
平日里,他本就不是一个讲规矩的人,连带着也不苛求身边人的规矩,但陈安不一样,陈安是个相当板正的人。
今日陈安再进屋,一未行礼,二未吱声,白鸥起身递信时明显有异,他未曾关心一句,也未双手接过,甚至信都塞进他怀里了,他也没有反应。
“陈安。”白鸥警觉道:“到底怎么了?”
“将、将军……”陈安结巴道:“派、派出去的人……在、在待城内城……寻了一圈……一、一个人也没看到……”
方才起身时一阵目眩,白鸥知道那是因为左肩的伤口失血过多所致,只是现在,他越发控制不了这种天旋地转的感觉了。
“将军!”
厢房内传出陈安一声惊呼。
“您怎么了!”
“您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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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
广明宫外小姚难得忘了规矩,捧着一封信笺一路小跑,人还未进殿就大声唤道
“陛下大喜!”
李遇手中的朱批御笔一下子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