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鸥怎么能不急。
李遇的手在书案下伸向白鸥,隔着一层桌布悄悄握住白鸥的手,传递一种温柔的力量。
他没有言语,只默默地望着白鸥。
偏殿之上只有四苟和小姚两人,一个是泥鳅似的机灵,一个惯会察言观色;瞧间这气氛,两人相视一眼,谁都没有言语,悄悄地退了下去。
“白鸥哥哥。”李遇轻声道:“朝中还没有战报。”
“四苟的情报网是我亲自铺下去的。”白鸥咬牙道:“不会有错。”
“只是开战而已,我们都知道,这一仗早晚是要打的。”李遇又捏了捏白鸥的手,“我们未必会输。”
白鸥痛苦地阖眸。
他不知道要怎么跟李遇解释,注定是赢不了的。
“你觉得有胜算吗?”他沉声道。
李遇不答,只抛出一记反问,“那若是你去了,觉得自己一定有胜算吗?”
很早以前白鸥便隐隐觉出,这场战争的实力悬殊,已非人力可以逆转;甚至在更早之前,从江南的水患换了旱灾开始,他就该明白,这一切仿佛是不可违逆的天意。
但爱会使人奋不顾身,就像当初深陷泥沼的鱼儿不顾一切跃出水面
逆势而为也好,逆天而行也罢,他要把李遇留下。
他在桌下扣住李遇的腕子,“我必须试试!”
“我会送你去。”李遇任由白鸥扣住自己的手腕,另一只手温柔地覆上白鸥的手背,“但我们需要一个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