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书上殇宁的那一场大败,不是没有道理的。
内外纷扰间,白鸥只能撑在榻边小憩,迷蒙间有一截指尖温柔地划过他的下颚,让人心里痒痒的。
他睁眼,终于看见李遇那双迷离地大眼睛变得清澈,里面闪烁着心疼的情绪。
看见白鸥睁眼,李遇弯了个笑,手指还是在白鸥下颚顾不得打理的胡青上摩挲打转,轻声道
“没有以前好看了。”
十几天了,这是李遇第一次同白鸥说了一句完整的话。
“古人言‘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白鸥也冲着李遇笑了笑,是他惯常不羁的语气,眼波中却又藏不住的柔情无限,“果然诚不欺我。”
他伸手撩开李遇颊边一缕垂落的鬓发,温柔道:“白鸥不过而立,这便要色衰爱弛,失宠于陛下了吗?”
李遇拉过白鸥的手放在唇边啄了啄,轻声道:“反正不管你到底是什么样子 ”
“我都是要的。”
白鸥没有再言语,俯身将人揽住,故意使坏地将下巴搁在李遇的颈窝。
“你……”李遇一边在白鸥身下扭着身子,一边忍不住“咯咯”地笑出声来,“扎到我了……”
白鸥死死将人抱住。
他知道
他的遇儿回来了。
皇帝大“病”初愈,小姚紧张得不得了,恨不能一天来送几十盅补品;李遇食量一直都不大,又不忍心看小姚担心失望的样子,于是大多数补品都进了白鸥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