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鸥已经不想去想几年后赵宏胤会开创的那个太平盛世,赵宏胤可以的,李遇为什么不可以。
他还记得苏嬷嬷曾经说过的那句话
“饿着肚子,是活不到三年后的。”
没有一个人该为几年后的那个康平盛世殉道,李遇何辜,千千万万殇宁子民何辜?
既然北胤人现在是侵略者的姿态,他就应该给予该有的回击,至于未来
历史自然会做出它的选择。
“我不需要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什么 ”白鸥坚定道:“甚至我不需要确定他真的就在城外。”
“可是您现在就因为这个,要改变我们此前几个月就定下来的作战计划!”陈安不解道。
“因为那个计划 ”白鸥眯起眼睛,“本身就错了。”
此前白鸥对这场战争的认知只停留在拒敌于门外,再替李遇握住几万人的兵权,仅此而已。
“那我们还能做什么呢?”陈安苦劝,“这支待城驻军根本就不具备杀出城去歼敌的能力。”
北胤人善蓄马,北胤骑兵威震四方,而待城驻军实打实是一支步兵。
与世家贵族从小练习骑马射箭不同,待城驻军的人都是穷苦出身,穷人别说是骑马,出门能赶辆驴车都够奢侈了。
且不论殇宁的战马远远及不上纯血北胤马匹的速度和耐力,就算白鸥能变出千匹良驹,也没办法马上打造一支能与北胤骑兵抗衡的队伍。
“谁说我要出去了?”白鸥抬眸看着陈安,“我要让他们进来。”
此前,受已知历史和对自己在这场战争中担负使命的局限,白鸥一直在等着史书记载中的那一天,等北胤人高举帅旗冲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