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四苟这条命都是将军和待城给的!四苟……”四苟横着袖子抹了把泪,重重地朝白鸥磕了个响头,“那我以后就叫苟待!”
“噗嗤 ”白鸥刚从陈安手边接过茶杯,就着浓茶准备提提精神,被四苟这一句呛得险些喷了陈安一脸,“那你还是叫四苟算了,这个名字更不吉利……”
“是待城和将军给了四苟第二条命,只要能娶上媳妇 ”四苟说着已经起身,拍了拍胸脯保证道:“不管将军你要我上刀山还是下油锅,四苟 ”
“呸!苟待一定保证完成!”
上刀山下油锅倒是大可不必,白鸥想借着那些家书,打探禁卫军打听不到的消息。
他特意让军营里派人执笔家书,就是为了把那些他关心的问题写进家书里,现在他就是要借四苟的嘴和脑子,把那些问题变成普通百姓能看懂也愿意说的问题写进家书里。
家书进出待城也可以借助四苟的门道,从自己熟悉的途径拿到的家书,才更能取得信任。
四苟满脑子小聪明,白鸥关心的问题无非是城外的异动,很快便被四苟变成家长里短的问题写进家书送出了城。
很快,回信就进了营地;这些回信也由禁卫军汇总,四苟帮着把里面有效的信息提取翻译,变成可靠有用的敌情。
一条神奇的情报链条就此形成。
看见身边的袍泽能传信还能收到家人的回信,驻军营地的训练热情也是空前的高涨。
白鸥总算松了口气,因为陈安的信,终于没有递到李遇手里。
这天他照例靠在那棵毛白杨上吹着曲子,陈安却带着四苟急匆匆地赶来。
白鸥阖着眸子没理,愣是耐心吹完一曲才睁眼。
“不是说过这时候别来打扰我。”他有些怨气,这已经是他每天和李遇仅有的“相处时间”了,之前吩咐过不是急事不要来打扰,“是急事儿?”
“都是这小子。”陈邦瞪了眼身边的四苟,“死活要见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