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白鸥从来没有经历过。
他并不是高冷,偶尔也会开两句玩笑;他也不内向,不管是读书时的同学还是上班后的同事,都能维持好表面的关系。
他只是似乎天生就情感疏离,淡漠又迟钝,和所有人看起来都不错,却跟任何人都无法真正的亲近,就像他和他父母的关系一样
没有恨,没有怨,只是不熟罢了。
而在coffee离开后,对发生情感牵扯的不熟练,甚至开始恶化为讨厌。
这让他无论在哪里,都由始至终游离在人群的边缘;不过他也从年少的恐惧中慢慢习惯了。
直到那个叫李遇的少年朝他靠近,不管他怎么后退,李遇还是扑进了他的怀里
就像当时的coffee。
即使他离开,回身的时候coffee也在车门边等他;即使他逃跑,李遇也在宫墙边望着他离开的方向。
这种依赖太可怕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沦陷的。
但李遇和coffee太像了
他们能陪伴自己的时间毕竟是有限的。
从江南水利案开始,他第一次试图去改变他生活的世界;一直到江南旱灾,老天爷似乎在提醒他
自己没有扭转历史的能力。
只是在那时,他没有发现。
他还在努力扭转江南的局面,最终至少避免了那场吃人的瘟疫。
在史书中,那场瘟疫后,赵宏胤瞅准了殇宁势微的档口,发动了对殇宁的第一次入侵,地点就在待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