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话说得 ”白鸥上前两步,俯身凑到李遇耳边,“像召我侍寝似的。”
他说着勾住李遇腰间的束带,不容拒绝地一把将人拽到自己跟前,伸手搂住对方后腰
“那我侍候陛下更衣?”
“你……”李遇一手撑着白鸥的胸口在两人之间留下些最后的距离,一手抓住白鸥那只在自己腰间使坏的手,“要、要做什么……”
他的手心里传来白鸥的心跳和温度,拼命的垂下头,想要藏起自己发烫的脸,声音越来越小,小到自己都快要听不见了。
“做什么?”
“这话不是该我问陛下吗?”白鸥松开李遇,“要不是我让陈 告诉你,我有意替你出征,你会见我吗?”
“你……”李遇抬头盯着白鸥,“骗我?”
“就允许你一次次瞒着我,联合大伙一出出地给我唱大戏 ”白鸥也低头,对着李遇的目光,“就不许我试探试探你吗?”
李遇松了一口气,卸下紧绷的神经,缓缓垂下眼睑躲开白鸥的眼神,转身时轻声道:“我没有……”
“你有前科的,信用度很低。”白鸥一把拽住李遇的腕子让人回身看着自己,“别再拿你那套说辞敷衍我。”
“我是同陈 说过,不要告诉你。”李遇轻叹一声,“但你既然已经知道了御驾亲征的事情,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吗?回去问陈 、陈安不就好了。”
“你为什么要自己去?”白鸥俯身低下头,不准李遇躲避自己的眼睛,“只怕陈 也不知道罢?”
北胤的确对殇宁臣服已久,朝中众人纸醉金迷,麻痹大意,也是有的;仅仅因为一场异常的调兵就要他们挺高警惕,谨慎应敌,的确没那么容易。
但以周氏为首的世家士族仗着祖宗庇荫,在殇宁的土地上享尽富贵荣华,他们比谁都更不希望殇宁生变。
今日他们虽不以为意,但只要北胤的动作仍在继续,他们迟早会瞧出端倪。
就同陈 所说,周哲翎现在压着不出声,是因为不满意李遇之前的表现,想要借此给皇帝一个下马威,想要李遇服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