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白鸥之前裹着布条的拳头不同,黄铜指虎有锋利尖锐的锋口,那锋口代替了原本坚硬却脆弱的拳峰,杀伤力惊人。
为求在极致的速度里放倒最多的敌人,白鸥不能在刚才一瞬的动作里精准地直击每一个人的要害;事实上,他也没有任何杀人的经验,不过锋利的锋口划过,已经足以让那些人瞬间丧失战斗的能力。
尘土重新落地,借着熹微的晨光,一群“盗匪”最先发现的是前排倒下的同伴。
他们捂着伤口蜷缩在地,口中发出痛苦的“嘶”声。
这时黄铜指虎的尖端,新染的鲜血才终于汇聚成浑圆的血珠,滴落在沙地的一瞬间就渗了进去。
只留下一小团暗红色的印迹。
“还愣着干什么 ”那群“盗匪”中似乎有人被眼前的情景激怒,他大喊一声,“上!”
白鸥躬身躲过最先冲上来的两三柄稀疏的刀剑,转身朝身后跑去。
已经没有退路了,他身后只有一棵已经枯死的苦槠树。
他一跃双手抓稳树杈,腰腹发力,两腿一勾,倒挂上树干,躲开身后劈砍而来的十来柄刀剑。
持刃的“盗匪”一招扑空,立刻循着白鸥的方向朝上挥砍,但白鸥已经脚尖一挑,带着整个人跃上了树干。
接连失算的“盗匪”已经有些心急,但看着躬身蹲在树干的的白鸥手里那对仍染着同伴血迹的指虎,也没有人敢贸然往树上爬。
他们交换眼神,很快,手中的刀剑向白鸥栖身的那根枯枝的末端砍去。
这棵老苦槠树也不知已经枯死了多久,本就不算粗壮的树枝要承受一个成年男子的重量已是难堪重负,“盗匪”们手中利刃挥砍不多下,便已经发出痛苦的“吱嘎”声。
像是一个垂暮老人最后的呻//吟。
白鸥在枯枝将要断裂的一瞬间突然跃身而下,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马上就要“大功告成”的枯枝上的一瞬间,又将速度拉满,落地时借着惯性在地上翻滚一圈,直接来到人群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