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遇比他矮了一个头,只要他们站得靠近,李遇仰脸望他的动作就会自然地牵长那段白皙脆弱的颈子。
总是看得白鸥不自然地移开眼睛。
“高献的事儿 ”李遇还是倔强地望着白鸥,“是你……”
“是我。”还是没等李遇说完,白鸥移开眼神,故作轻松道:“反正我看不惯他已经很久了,你不用……”
这次轮到李遇没有给白鸥把话说完的机会。
他又一头扎进了白鸥怀里。
白鸥眼前的画面好像还停留在那段纤长的颈子上,他吓得一个激灵。
难道……
又喝多了?
李遇没有喝酒,今天宴上侍候他的是小姚,杯盏中的烈酒都换了清水。
他比以往的任何一个时刻都清醒,但却也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刻都沉醉。
白鸥帮过他很多忙。
演武台上帮他退敌,还可说是出于作为殇宁子民的荣辱感;江南困局中帮他支招,还可说是作为臣子的分内事;可白鸥现在悄悄帮他料理了高献。
没有家国,非是君臣,不涉万民
就是白鸥护着李遇。
李遇没有饮酒,但就算是酒醉,这也是他不敢想的事情。
如果这是梦,他不愿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