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里响起几声“铮、铮”的金属鸣响,有人得令长剑出鞘,却无人敢上前。
白鸥挑了挑眉峰,知道这是自己那日力克北胤武士的余威犹在。
看来自己这运气也并非全然用尽了。
“犯不上的,不就是要我回去么?我和你们走就是了,把不相干的人留下。”他举起缠上布条的那只右手,握拳瞧了瞧,散漫道:“不然,我今天在这儿,只能留下一个是一个了。”
那两个老家伙本来就是为首的带回去为自己办事不力准备的托词,现下正主愿意就范,他求之不得,哪里还顾得上旁的;三下五除二便押上白鸥准备回去领赏。
白鸥被押回狩猎大营的时候夜又深了,王帐内烛火未熄,他已经在外面站了很久。
手臂被反剪捆在身后,胀痛的感觉逐渐被麻痹替代,许是因为刚才路上走得急,他额间渗出一层细密的薄汗。
“陛下传您进去。”
小姚出来传话的时候白鸥已经点着脑袋快要睡着了,他听见动静醒了醒精神,抬脚要往里去时,身后看着他的那人连忙跟上。
小姚见状又再颔了颔首,“陛下只传执戟大人一人。”
那为首的以为自己立了大功,忙不迭要讨赏,却突然吓得瞪大了眼睛。
方才的逃犯,转眼怎就又成了执戟大人?
白鸥撇了撇嘴,浑不在意地往里走,小姚体贴地在一旁为他撩起了帐帘。
“回来了?”李遇还是靠在那张紫檀木的圈椅中,疲惫地阖着眼皮。
白鸥双手还被捆着也不便行礼,只淡淡的“嗯”了一声。
“下去罢,该干嘛干嘛。”李遇言罢便没有了声音,那张清秀的小脸看着像是睡着了。
白鸥怔怔地站在帐中,一时间倒不知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