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辰抬手欲拂开他的手臂，周琛手直接环上钟辰纤细的腰身把他打横抱起来走到桌前放到自己腿上，拿起一片烤好的面包递到钟辰的唇边，笑得像个大尾巴狼，“媳妇儿你身体不便我来喂你吧！”

照顾了钟辰许久的周琛有了经验，媳妇儿最爱吃这种沾了糖的面包片，这样他就可以趁机亲媳妇儿的小嘴了，媳妇儿每次都小口小口地吃着，样子很诱人，吃完面包片的媳妇儿很乖巧，他都会把人拉过来亲小嘴儿，之前生病的时候屡试不爽。

此刻最爱的面包片在眼前，钟辰却没心情吃，他的下.身还隐隐作痛，周琛那东西又戳着他，他有些难受，忍不住道：“你……收一收……”

周琛眨了眨眼，颇为无辜地道：“这怎么能想收就收呢？就像你想撒尿，总不能憋回去吧？”

“你……粗俗！”

钟辰气得一口咬上他的手，周琛闷哼了一声，任他咬着，问了一句：“媳妇儿，牙疼不？”

那声音里的宠溺叫人心折，钟辰怔忡地松开口，抬眸见周琛的表情十分认真，便也顾不得身下那些不适了，抚着他手上的那道牙印，有些内疚地问道：“周先生疼吗？”

周琛摇头道：“不疼，你那点力气哪能咬疼我？”

说着，像是为了证明似的，把胳膊又向前伸了伸，“来来来，媳妇儿再咬一口，我连吭都不带吭一声的！”

钟辰望着面前的胳膊，忽然想到周琛为自己断了两条胳膊的事情来，抚上他胳膊上的疤痕，脸上顿时滑下两行泪珠，“我怎么能咬你呢？你的胳膊是我的错……”

周琛一边给他擦着眼泪，一边哄他道：“不是你的错，你怎么把什么锅都往自己身上背？你是背锅侠吗？嗯？”捏了捏他的肩膀，“你这小肩膀还没等背呢就给你压塌了，锅都嫌弃你。”

明明是在逗他，偏偏还是这么正经的神情，钟辰想笑，却笑不出来，他望着周琛，喃喃着：“我也不知自己怎么了，我的脾气很坏是不是？”

周琛怔了一下，道：“我听说……换了心脏的人，可能性格都会有一些轻微的改变，再说我媳妇儿脾气哪里坏了？一点儿也不坏，多乖啊！”说着，捏了捏他的脸，“让捏就给捏”，又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让亲就给亲……”手伸下去，“昨夜还……”

钟辰哪里不知道他这是在借机揩油，连忙拍掉他的手阻止他的动作，望着他问：“那你是喜欢十年前的小辰还是现在的我？”

周琛望着他，目光深情而坚定：“傻瓜，那不都是你，不管是十年前的你还是十年后的你，只要是你，我都爱。”

“你……”

钟辰有些动容，动了动唇，似乎想说些什么，周琛却十分坏气氛地又拿起一片面包递到他唇边，“媳妇儿快吃面包吧，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