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融今天正好休沐,还不知道郑平在县衙的壮举。
郑平来的时候他正在研究棋谱。看到郑平,还没来得及招呼他入座,就听他把县衙发生的事简单地说了一遍。
孔融不由吹胡子瞪眼:“如此重要之事,为何不提前知会我?”
郑平解释说,这事并不复杂,自己一个人能处理好,让孔融知道不过是多一个人闹心。
又点出棋谱上的诀奥,吸引了孔融的心神,与他一同探讨手谈之术。
等到天色将暗,郑平才提出自己准备离开许都,回家乡一趟的打算。
孔融显然知晓郑平的真正身份,对此并无过多的意外,只在短暂的怔忪后,略有几分落寞地道:“如此也好。”
郑平不识离别之愁,也不愿好友沉湎,把他向曹操要传书的经过一五一十地道出。
孔融听完他的叙述,知道他又去拔虎须了,再多的惆怅都在此刻变为无语与无奈:
“何必如此,你上回不是说……少气司空两句?”
“总不至于迎头挨了一顿威胁,白白受这股气。”
听到郑平的回答,孔融后知后觉地想起祢衡的脾性。
依照祢衡以往的狂躁性子,被曹操这么一威胁,早就脱衣服跑过去骂了,像今天这样不轻不重地刺曹操一句,已是十分难得。
孔融不由开始反思:难道自己因为好友最近脾气变好,竟忘记他以前的所作所为,还对他起了更高一层的奢望?
如此一想,他觉得自己要求郑平与曹操好好相处的想法真是太过得寸进尺,简直无理取闹。
于是他对郑平说道:“似此次这般便好。下次若曹司空再来招你,你就依照今日之所言,予以回击。”总之,只要是不突然发狂,脱掉衣服把曹操从头发丝骂到脚后跟,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