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也是覃绰敢把祢衡往死里打,转头当作没事人凑过来的原因之一。

如今听到“祢衡”一反常态地报了官,他惊讶之余,一种从未有过的心虚与惶恐席卷全身。

对他人心黑手狠的伪善者,一遇到有可能危害己身的“不利因素”,同样会像胆小的仓鼠那般瑟瑟发抖。

郑平漠然地得出结论,颇有几分遗憾

只可惜这个世界的行事规则与他前世不同,若非如此,他早把对方就地填埋了,何必大费周折地做安排。

“不仅如此,”不等覃绰发表意见,郑平又加了一句,“前些日子,家中有贵重物品被窃。我已一并举案,请求县衙彻查。”

覃绰的眼中带着几分闪烁,一时间竟顾不上打人的那件事:“什么物品?”

只凭覃绰的这一句询问,郑平便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他似笑非笑道:“贵重物品……自然是贵重的物品。”

覃绰没问到想问的,还险些在郑平面前失态。他找了个理由匆匆离开,并不知道自己的心思早已被人看透。

郑平刚才所说的“失窃”,源自穿越伊始,他在清点个人财物的时候,发现一只带着玉柄的酒杯有些不对劲。

那酒杯构造精巧,材质贵重,即便是底蕴深厚的世家,也未必每一个都能拿出这样的精品。

他仔细观察酒杯的每一个角落,意外发现酒杯上的图纹自把手处截断,虽看着是完整的酒杯,但雕饰不全,透出几分违和。

当时的郑平几乎立刻下了断定:这酒杯本应当是一对,这带着玉柄的玉质酒杯,乃是归为礼器的“ 瓒”。

他根据记忆中的鉴别手段对比底部的纹路,果然看到某个不一样的印痕。

这是御赐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