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进来时,我见贵衙门口有一只肃穆大气的堂鼓。”
县尉呆滞了下,神情逐渐惊恐:
不会吧……
郑平用实际言论告诉县尉,他不但“会”,还“很会”:“观那面堂鼓的牛皮质感与色泽,敲起来一定十分响亮。”
县尉差点腿一软,给郑平行一个五体大礼。
他哆哆嗦嗦地站稳脚跟,想到眼前这人可是连曹操衙前那口鼓都敢敲,还附带一个辱骂套餐的狠人,自然不惧于在小小县衙前闹事,霎时,县尉的脸色变得苍白而惊惶。
他实在丢不起这个人。
“祢处士……”县尉挤出一个笑。
郑平转身就走。
县尉忙拦住他,脸上笑得比哭还难看:“祢处士,若有雅兴,不如改日来后堂小酌,现下……现下还是与我登记诉案吧?”
见县尉因为顾及颜面,不得不妥协,郑平见好就收,缓下脚步,顺着县尉的意往里走。
“还有一事……”
听到这四个字,县尉胡髯一抖,语气虚浮地道:“祢处士请讲。”
郑平附耳道之,县尉泛白的脸色渐渐褪去。待听完后,县尉讶然问道:“此话当真?”
“事关祖辈之事,不敢造次。”
得到郑平的保证,县尉捋了把粗糙的长胡,郑重道:“那便一齐记在案中。”
郑平躬身一揖:“有劳县尉。听闻县尉喜好马酒,衡恰巧得一酒方,改日带来请君鉴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