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骁不理她,他怕被她气得发疯。
他算看明白了,她一句话一个刀子,往他身上捅的时候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只因为不爱他,不喜欢他,也不在意他。
然而最可笑的是,他是自己把心捧上去的,他就是疯了,才会不羁活了二十八年以后,神经病一样地爱上一个女人。
那种难以自控的程度,让他怀疑自己精神出了问题,像被人下了毒。她浅浅一个微笑,就能把他撩得神魂颠倒,他迷恋她的一切,声音,味道,身体,甚至是有她在时空气中那种荷尔蒙沸腾的感觉。
脊髓酥麻,神魂战栗。
很久以前他听过一首荒诞的诗——眼睛为她下着雨,心却为她打着伞,这就是爱情。
那时他念高中,这是当时的同桌,一个眼镜仔写在日记上的,泰戈尔的一句诗。
眼镜仔的日记被班上一个很混的人翻出来,然后那个人在教室里表情夸张地念。
眼镜仔脸涨得通红,哄笑的人却并没有停止。
“这是暗恋的谁啊眼镜仔,说出来大家帮你追呗。”
“是不是隔壁那个‘班花’胖妞?”
“哈哈哈很有文化啊。”
秦骁手插裤兜里,慢悠悠走进来时,他们刚好念到这句话。
班上的人一看见他就噤了声。
他那个时候混,但是看不上眼这群校园霸凌的玩意儿。那群人看见他进来,连忙把日记扔回了眼镜仔桌子上,飞快跑了,生怕惹上秦骁。
眼镜仔羞愤交加,一个男生竟然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