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的身体里被坏人放进了很多不好的东西,所以需要阿贝多去把它们取出来。”
伊莉雅若有所思地伸出自己的双手——她的手白皙稚嫩,完美得就像雕刻出来的一样,“啊,我明白了,是类似于伊莉雅之前做过的那种。”
荧本来还在微笑地点头,听见这话她笑容直接僵在了脸上,“……等等?哪种?”
她对面的白发幼女一脸纯真,“把身体剖开,然后进行【改造】啊。”
这话说得实在是太理所当然了,饶是荧也被震撼到哑口无言。派蒙则是惊恐地喊了出来,
“不是,你们这个世界对小女孩都这么凶残的吗?!”
“诶?”
荧扶额沉默了一会,将手轻轻搭在伊莉雅的肩上,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
“——不管是你,还是樱,最后都会得到幸福的。”
“我保证。”
旅行者不会后悔自己揽下了这些“麻烦”又“多余”的事,对于身边人的痛苦,她永远无法坐视不管。
一定要让他们幸福。
“诶?”
伊莉雅一脸懵懂,她不明白荧为什么突然跟她说这些,但小孩子对于善恶最为敏锐,所以哪怕算不理解,她还是对着荧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嗯!”
没错!要救妈妈,还有切嗣!
··
另一边,阿贝多解除了由岩元素构成的空间,炼金术的光辉在他手上流转,樱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瞬间被抚平了。
“结束了。体内的绝大部分虫都已经被分离出来了。”
“但,应该还有附着在心脏神经上的……只是那个位置太过危险,暂时不能直接摘除。”
“……关于这点,我会考虑解决办法的,但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解释完这些后,他看向时臣,“想必远坂先生应该有很多话想单独对樱说——雁夜先生,我们走吧。”
虽然还担心樱体内的那个不稳定炸.弹,但雁夜也理解阿贝多日常直白话语中隐藏的深意,所以他只是冷笑一声,看也不看身旁那个令他恶心的魔术师,就蹒跚着和白垩之子一起离去了。
现在,空荡的地下空间内只剩下远坂父女。时臣慢慢走了过去,湛蓝眸中盛满了复杂情绪,
“……小樱。”
直到阿贝多离去,樱始终无声无息地躺在那里,甚至比睡眠还要安分。听见父亲叫自己的名字,她缓缓把头转了过来——
“……远坂,叔叔。”
明明是幼猫一般的微弱呼唤,带来的疼痛却犹如利刃,狠狠插入这个失格父亲的心脏。
时臣驻立在那里,良久,他垂下眼睛,将手轻柔地放在女孩的眼眸之上。樱的睫毛缓缓扫过他的掌心,
“睡一会吧,樱。”
最终,他也只能叹息般地说出这句话。
等时臣收回手后,躺在台子上的女孩已经因魔术的催眠效果,陷入了沉睡之中——带有安神效果的魔术足够让她忘记一切,安然无梦。
接着,他打了个响指,本用于照明的灯火依次熄灭,地下室再次陷入了黑暗之中。
远坂家主沉默着守望在那里,像是无言的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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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樱心脏上还有虫?”
最终,荧还是放心不下,跟伊莉雅聊了一会后便守在书房门口等待结果。
阿贝多的答复让荧皱起眉头,
“就没有什么两全的解决办法吗?”
炼金术师有些疲惫,按了按眉心,摇头回答,“暂时没有,并且我猜测,或许那是间桐脏砚的本体也说不定。”
——因为涉及系统资料,这个推论他没告诉雁夜或者时臣,而是在这里和荧一起分析,
“我明白你的疑惑。毕竟如果真的像资料上说的那样,之前间桐脏砚对于死接受的似乎太过轻易了。所以,他应该是有什么备选计划才对——或许樱本身,就是他的计划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