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自己十二岁的那年,他在周国做质子,遇到了来自梁国的梁傲,结为挚友。
后来他回来了赵国,他用了一些手腕,攀附于深受赵国皇帝宠爱的妃子,成为了太子,再后来,他寻着机会毒杀了将他抛弃的父亲。
他成了赵国的新皇帝,将所有没有利用价值的人杀光,之后,赵烎用赵国的铁骑的踏平了曾经给予他屈辱童年的周国,他用铁与血的手腕统治着自己的疆土,让赵国成为了可以与梁国比肩的两大强国之一,但那些不满他统治的人则称呼他为暴君,疯子,当然,敢这么说的人也都被他用酷刑处死了,就连从他回国就跟着他的好友,也因为几次劝谏而被他囚禁在宫中,再也不得重用,从那之后,再也没有敢向他劝谏。
他以为自己可以向全天下证明,他以为自己可以一统天下,但就在他二十岁的那年,自己的城池却被最信任的兄弟却率军攻破了。
“城就要破了!冲进去!诛暴君!诛暴君!”
在梁国军队的狂攻之下,凝聚赵国几代人心血的城墙终于被打开了裂口,杀红了眼的梁国士兵更是将进攻的火力集中在这个缺口,眼看着他们便要冲了进来。
“陛下!城要破了,您,您快走吧!”
忠心的仆从对他说着,可看着周围的一切,赵烎却突然清醒了,他自言自语般的说道:
“我,朕还能去哪……”
踩着满地狼藉,赵烎回到了宫殿之中,他端坐在自己的龙椅之上,听着外面越发噪杂混乱的声音,看着空旷的大殿,在这里,那些臣子们对着他高呼万岁,那些小国皇帝臣服于他……
从前的种种再次出现在他的眼前,但是现在呢?除了身旁的那个陪伴他多年的老仆从,他什么都没有了。
朝四周看了看,赵烎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一个一直陪伴在身边的人。
“韩凛呢……他在哪?”
老仆犹豫了下,回答道:“陛下,韩相已经走了。”
“辞官回乡了吗?”
“陛下忘了吗,韩相去年便已经得病去世了。”
赵烎想起来了,那个时候,韩凛几次劝谏于他,他先是不予听取,韩凛愤然辞官,之后不幸染病去世,那个时候,他还曾经亲自吊唁过昔日的好友,还赐给他的两个儿子爵位和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