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李大伯说,你是雄兔妖,雄的,对不对?你是不会怀孕的,绝对不会怀孕,你现在是假孕,你们兔子精的生理习性比较特殊,被抚摸了脊背可能会引发假孕,假孕就是‘假’的对不对?你没有怀孕,你肚子里没有孩子,对不对?”
徐未闻言,眉头拧得越来越紧,同样好半晌没说话,似是陷入了沉思。
李文英见状不禁松了口气,寻思着徐未正在消化他的话。
或许徐未是缺了一魂一魄,和雌兔以及雌兔妖的情况不一样,还残留着些许理智,还能在循循善诱之下恢复清醒。
李文英这个念头刚蹿过脑海,就听到徐未委屈巴巴地转过头问李瀚漠:“瀚漠,你父亲是不喜欢我吗?他不肯接受我当你们家的媳妇儿?”
假如他不能和李瀚漠在一起,宝宝们将来就会缺少爹爹的陪伴和宠爱,还怎么健康快乐地成长?
如今心心念念的都是肚子里的孩子,又受怀孕,呃,假孕的影响而心思敏感脆弱的徐未,顿时泫然欲泣,“怎么办?我的宝宝们要沦为私生子了!将来乡亲父老们会怎么对我的宝宝们?”
“不不不……”李瀚漠瞧见徐未难过得都快要哭了,当即心疼得不得了,下意识就哄道:“我父亲很喜欢你,他只是一时之间,不习惯突然将你从道友儿子的身份转变为儿媳妇。”
“真的吗?”徐未半信半疑。
“真的!而且就算我父亲不愿意,我也会带你私奔,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将我们分开。”原本只是哄徐未的话,李瀚漠不知怎的一脸郑重,连他自己都为自己仿若宣誓般神圣庄严的态度惊到了。
李奶奶和李文英都只当李瀚漠纯粹在哄徐未。李奶奶是老一辈人,她老脸一红,暗忖孙子真肉麻,连“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将我们分开”这种话都说得出来;李文英则义愤填膺,心想李瀚漠这个臭小子的演技都能上台唱戏去了,估计小时候没少耍他这个父亲。
“那就好。”徐未获得了李瀚漠的保证,登时不担心了,顺势靠在徐未的胸膛享受孩子爸爸的温暖。
李瀚漠禁不住牵起他的两只手纳入掌心,温柔缱绻地婆娑着。
两人简直浓情蜜意、如胶似漆,腻歪得李奶奶和李文英纷纷闭上了眼睛,再次睁眼还需要鼓足勇气。
如若他们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必定会使用“辣眼睛”这三个字形容此时的徐未和李瀚漠。
李文英实在无法接受这样的徐未,不死心地继续循循善诱徐未:“小未,李大伯问你……”
“公公。”徐未立刻打断了李文英,非常严肃地强调了一句:“您是瀚漠的父亲,从今往后就是我的公公,我应该叫您‘公公’,不是‘李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