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鹂忽然间觉魏玠可恶极了,魏玠明处处逼迫她,她束缚在玉衡居不得自由,又强占了她的身子,待她常常是威逼利诱。偏他如可恨,又要露出一副爱她至深的模样,让她竟也没骨气地心软了。
薛鹂心上泛酸,嗓音不禁变得滞涩。“处没旁人,你且告诉我,你的身世究竟还多少内情?”
“你是想知道我的身世,还是梁晏的身世?”
她睨了魏玠一眼,闷闷道:“何不同,你怎的还计较这些?”
“若是为了梁晏,便不必问我。”魏玠的语气冷硬,像是真的在生闷气一般。
薛鹂小声道:“处太过昏黑,我送你回玉衡居。”
魏玠面色稍缓和了些,找到她的手抓紧。
薛鹂来到玉衡居前特与姚灵慧交代过,何况明日她便要启程离开洛阳了,料想魏玠如今的处境也不敢对她做什。
再次来到玉衡居,薛鹂在院门前顿了一走进。
魏玠的侍者还是从前那几人,这些人只效忠于他,并未因他的身世而多少变化。
想到自己与魏蕴别过后,晋青立刻便来寻她,多半是魏玠知晓她让人打听玉衡居发生的事,因也无所谓遮掩,直言道:“平远侯派心腹前来究竟所为何事,是想替侯夫人正名,还是想找郡算账?”
毕竟自己的妻子与兄长通奸,如今闹得满城风雨,让他成了一天大的笑话,他定是怒不可遏。若不是身在战场,兴许还要亲自赶回来砍杀了魏恒。
“当年事另蹊跷,并非三言两语可说清,照侯夫人遗书上所说,我是平远候子,与父亲并无干系……”
魏玠说起这些事的时候,面色平静,语气也淡然,全然不似一局内人。好在事虽混乱,魏玠却说的细致,很快她便明白了。
梁晏所勃然大怒,并不止是魏恒强要他认祖归宗,而是由于平远侯一早便知晓他的身世这回事。平远侯对梁晏的严厉是出了名的,也是因使得他处处与魏玠比较,若要深究起来,他所凡事都想压过魏玠一头,也是由于平远侯时常魏玠鞭策他。
似乎在平远侯眼中,梁晏处处都不如魏玠
如今知晓了二人真正的身世,似乎一切便了缘由。
因为魏玠是他的儿子,而他一早便知晓,所从未他视为亲子。
得知这一切,梁晏心中悲愤,这在玉衡居前失了态。
平远侯夫人一好听的名字,叫做魏惜,只是已经很久没人提起过了。平远侯命人送来的书信中除了一封遗书,还他写给梁晏的书信。只是梁晏一时气昏了头,没看出信中的愧疚与慈爱。
反倒是魏玠,连只言片语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