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无敌惋叹道:“我们是知音,是知己,是当世的俞伯牙和钟子期。这种感情,世人是不会明白的。”
某世人:“……”
纪无敌走过去,牵起齐子忠的手,“子忠,走,我去弹琴给你听。”
那人突然道:“我也要听。”
纪无敌疑惑地看着他。
那人道:“武功差的人,琴应该弹得不错吧?”
齐子忠:“……”
一个时辰后,那人深刻地认识到,这世上,原来没有那么多‘应该’。
他看得出纪无敌弹得很认真,也看得出他练过很久,但是弹出的声音却总是让人有种听弹棉花的错觉。唯一的区别是,听人弹棉花至少不会气血翻腾,但听纪无敌弹琴却会。
“呕!”相士突然一口鲜血喷到铁栅之外三尺处。
纪无敌收手,惊讶道:“子忠,没想到居然有人比你还要懂我。他竟然能听出我琴声中的寂寞,还感动得口吐鲜血!”
相士倒在地上,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不是,我刚刚,只是想……运功,没想到……走火入魔了。”
纪无敌谦虚道:“其实我的琴声很普通,并不能助长练功进度的。”
……
相士躺在地上,神情麻木又绝望。
纪无敌摸了摸半路寻回的古筝,转头眼巴巴地看着不知何时离开铁栅旁的那人,兴冲冲地问道:“你觉得我的琴声如何?”
“犹如黄河泛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