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是。”仿佛为了证明他说话的真实性,纪清晖还轻轻点了点头。
“你这种患得患失,又太过舔狗的行为,已经让他非常不自在了,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你要不要仔细回想一下,这段时间你做了些什么?为什么他一直叫你滚?他真的不想看见你吗?他真的气还没消吗?”
“……”叶承瑜听到这么长的一串话,眼珠子迟钝地动了动,然后点头又摇头。证明他自己也不确定纪清晖发自灵魂的拷问,真实答案到底是什么。
在他心里,邵闻箫现在肯定是还没消气的。但他真的不愿意看见自己吗?确实未必。
那为什么总对自己不冷不热的?他们这段关系的突破点,到底在哪里?
“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你什么意思?”叶承瑜抬手揪住纪清晖的领子,问他。
然而纪清晖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慢吞吞地起身,走到自家老攻跟前。两人没有说一句话,但只要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彼此在想什么。这是多年来形成的一种默契,着实令人羡慕到心里去。
叶承瑜躺在床上心酸地看着这一幕,越看越觉得眼疼,最后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哭了。
但他没让任何人发现,而是用手指默默地揩去不断滑落的泪珠,然后若无其事地从床上爬起来,慢慢挪动自己的身体靠在床头。
把自己安顿好之后,他才对着众人说,“差不多得了,还让不让病人休息了?快滚滚滚……”
众人见状,也不留恋,当真打了招呼要走了。只是这个于晓看着邵闻箫一脸欲言又止,也不知道心里在谋划着什么。
邵闻箫明明感受到他的视线黏在自己身上,却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只搭理了齐慕阳夫夫。
于晓眼看着就要被人拉出病房了,就在这个关键时候,他突然大喊了一声,“哥夫!我之前求你的事……”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贺俊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巴。
“呜呜呜……”
然而已经晚了,叶承瑜耳尖地听到了这前半句话,他赶紧问,“你求了箫儿什么?!”
眼神就像要吃人一样,吓得贺俊带着于晓赶紧否认,“没、没什么……那个……如果没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承瑜哥,哥夫,你们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