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光裕脸上一僵,解释道:“这合味楼的清蒸猪脑髓乃是一绝,郑主事尝尝便知道其中妙处。”
郑琦仍是那般拿腔作调的样子,嗤笑道:“腥膻俗气,我可下不了口!”
众人哄笑,聂光裕也跟着笑笑,不再作声。虽然郑琦这嚣张跋扈的模样令人作呕,但是他和姜允睡过,暂时不宜得罪。
这时,兵部车驾司郎中万同生终于回来了,一边落座,一边问:“大家伙儿在笑什么呢?”
郑琦把话又说了一遍。
万同生也跟着笑了一回,问:“既然都点了菜,怎么还不着人上菜?”
户部右侍郎姜允道:“还有一个人没来?”
“谁啊?”
“已派人去请了,到了你就知道了。”
方从鉴驾着马车往回赶,街上不时有官兵带队经过,方从鉴皱起眉头,小心避开这些行色匆匆的官兵们。
傅少阁坐在马车内,朝外看了一眼,淡淡道:“出什么事了?”
方从鉴有些担心小猫,把车赶得快了些。傅家颇为偏僻,加上现在已经入夜,到了傅家所在的胡同口时,周围已没了别人。
方从鉴把车停下,盯着幽深的街巷。
傅少阁问道:“怎么不走了?”
“有人。”
这段时间,方从鉴一直觉得有人在暗中窥伺着傅宅,他怕有人要害傅少阁,是以坚持每天接送傅少阁。昨天夜里他悄悄溜出来,果然发现了盯梢傅宅的人,还跟此人交了手,现在,肋骨上的新伤忽然发作,仿佛在提醒他深巷内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