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所知道的远不止是这样的,他还知道那丫头本事不少。从国外留学回来,是一个法医。前几天就凭着一具白骨,找出了死者的身份,抓到了凶手,而且念远还派了两个孟家的人去保护她。
心里同样变得戒备起来的孟锞,佯装无意:“嗯,走得近些,因为她在帮我做尸检,她是一个法医。您知道我刚进巡捕房,那里的洋人迫于某些压力,虽然表面对我客气,但心里还是不满意我的。
我刚去那会儿,遇到案子没有法医帮助我,所以我就找了乔贝棠。她专业技术不错,脑子清晰,是个不错的帮手。”
他的含义是劝父亲不要动她,她不只是乔家的女儿,更重要的是,她有能力帮他坐稳现在的位置。说不定对他以后的事业更有帮助,巡捕房的法医靠不住,外面的也靠不住,与其去重新找,还不如用她。
“能帮助你最好,我怕的是你用不起她。你放心,我暂时还不想和乔家宣战。徐家的外孙女,那两个老骨头拼命也会护着的,毕竟她是徐家小女儿的孩子。
我问你这话,是希望你和那丫头能划分出距离,心里不要存不该有的心思。这上海滩的女孩子很多,随你挑,我看诗沫丫头就挺好的,她对你也有意。”
张绘云点头,配合道:“你爸爸说得没错,那诗沫的心里是有你的呀,我们家也算是在这上海能说上话的,但我们娶媳妇儿不求门当户对,你看对眼就行。”
“爸爸,妈妈,我只当诗沫是妹妹,就和亲妹妹孟斯一样。好了,时间差不多了,儿子先上去休息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孟锞说完后,就朝楼梯的方向走去,走了几步,又转回到客厅。他随手拿起被张绘云放在沙发的花篮,接着头也不回的上楼了。
看着儿子的背影消失在楼梯上,张绘云就嘟囔了句:“这不是送我的吗?”
孟和迁意味深长,在心里感叹,这孩子可不要走他小姑的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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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张诗沫在孟锞平日里住的小四合院坐着等他。管家进屋已经添了三次茶水了,可是少爷还是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