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知乐的确是很久没吃烧烤了,这一刻他好像被干饭人章超附身了,只想尽快吃完结束。两耳不闻窗外事,埋头苦吃眼前菜,甚至都没发现他碗里剔好的虾肉是有几块是姜闲放进去的。
这一桌除了他俩其他都是情侣,他这么干倒也不突兀,当然还是因为陶知乐给人的感觉就需要照顾。
这家烧烤店除了大龙虾是招牌以外,还有麻辣小龙虾和非常好喝的甜米酒。
陶知乐吃龙虾不喜欢用手剥,都是用嘴剥壳,咸的他不知不觉已经喝了两小瓶下肚。
程凌看着陶知乐用筷子将虾尾扯下,塞进嘴里,鼓动几下就灵活地将虾肉完整剔出来,不禁感慨一句,“厉害了啊,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吃龙虾的。”
陶知乐吃得嘴巴通红,看着眼前堆成小山似的龙虾壳没好意思在啃。准备去再开一瓶米酒的时候,姜闲已经是将一杯清水塞到他手里。
“喝水吧。”
“不,这不好喝。”陶知乐放下水杯又去拿米酒,“这个好喝,甜。”
他这有些稚气的行为和语言,让姜闲微微一愣,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发现他的眼神已经有些迷离,甚至脸颊和脖颈也都浮起层层红晕。
这是喝多了?
“这牙口是真不错啊。”程凌又说。
“是挺不错。”姜闲附和道。
陶知乐一口米酒下肚,喉间的火辣感消失了一瞬就又去而复返,尤其是看到姜闲笑容有些暧昧地摸着下巴、手指擦过唇边,陶知乐脑海里又回放起他那晚他是怎么个不老实,嘴唇烫地他心头都发慌。
还是得解释一下,他想着。
等到大家都吃完,各自离开,谈恋爱的谈恋爱,散步的散步,姜闲和陶知乐没有其他娱乐,两人一起回学校,离开烧烤店之前陶知乐终于是找到了机会。
“学长,有件事我要和你说一下。”
“什么事儿?”
“就是你知道吧,有时候人和人之间认知是会有一定的偏差的。”
“嗯?”姜闲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
“比如一件事,从我的角度看,只是一个意外地情况,但在你看来可能就是个比较……暧昧的误会,你明白吗?”陶知乐别别扭扭地尽量委婉,‘暧昧’都说的含糊其辞。
姜闲没说话,也没听懂,就只是撑着手好整以暇地看着陶陶老师上线。
“就比如,我之前……”
说到这,陶知乐忽然顿了顿。
他记得他当时说的是他不记得梦游的事儿。
现在要是说想起来了,姜闲会不会又以为他之前是装的?
毕竟眼前这人很是自恋,摔倒都能认为是投怀送抱。
思忖几秒钟,陶知乐换了个例子:“就比如,我刚才拉着徐荷的手滑轮滑,看起来好像是在牵手,但其实呢,就是一个指导。我牵着她就跟牵着一根棍子……不是,是她扶着我的手就像扶着墙。”
我咬你呢,也不是想亲你,就是把你当梦灵了。
陶知乐自认为自己这例子找的还是非常形象且恰当了。
然而姜闲却是被他这颠三倒四,奇怪又好笑的比喻逗笑了。
这是在跟我解释?怕我误会了?
姜闲想着,笑了好一会儿,直到瞧到陶知乐微微皱眉才又清了清嗓子憋了回去,“嗯,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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