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拉不下面子摆摊,又想不出该开设什么课程的樊延隐隐地觉察到了一丝排斥,源于自身的对于这群人的排斥。
他讨厌他们淡然到仿佛彼此天生就很优秀的状态,衬得他像是个无用的普通人。
饭后,陆泊和宫淅川在厨房里洗着碗。因为众人没有为俞多做饭这件事付钱,所以必须进行相应的劳动以实现等价交换原则。
黄色的白炽灯下,陆泊欣赏着自己在水泥台板上的倒影的舞姿,左摇右晃地用浸了洗洁精的抹布搓了一圈碗,然后交给守着清水的宫淅川。
两人默契地配合着,直到陆泊那里突然脱了节。
宫淅川等了很久都没等到陆泊把碗递过来,回头却发现他正用手指戳着碗内,似乎在和什么较劲。
“怎么了?”
“等一下,很快就好!”
下一刻,陆泊像是捧着什么脆弱的古玩文物般,小心翼翼地将手里的碗平移着送到了宫淅川的面前。
垂眸一看,是一颗由细碎泡沫拼成的爱心。
灯光下,鼓起来的透明泡泡偶尔闪过虹光。
陆泊:“送你的。”
宫淅川静静地接过了这颗爱心,对着随时随地都可以耍浪漫的陆泊软了心,甚至十分不符合效率原则的有些不舍得洗掉这只碗:“很漂亮。”
陆泊满意地笑了,开口:“你看这个心上密密麻麻……”
直觉陆泊接下来不会说出什么好话的宫淅川看向窗外,樊延正好路过。
“你好。”宫淅川主动打了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