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南那边气候地势都十分复杂,当地的人性子里也都带着几分桀骜,所以当年玄学协会成立时,费了老大功夫也没能得到湘南那边的人认可。如今那边加入玄学协会的,也只有几个明面上活动的传承世家,但是山里还有不少学了各种稀奇古怪术法的人根本没有记录在案。
对他们来说,湘南便是一块让人十分头疼的地方,那里每次出了事,都很少有门派主动接任务,因为到了湘南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完全没见过的东西缠上。
“这东西什么时候改名字了?”祁禹秋好奇问道。
玄清回头看着他,表情疑惑:“这虫子以人肉为食,所以叫食人虫,你刚刚说的什么玉线虫又是从哪里听来的名头?”
祁禹秋笑了笑,没有回答。
玄清把手上的虫子用符纸包好烧掉,才对木先道:“看来你这门人的伤和祁小友确实是没什么关系,还是赶紧送医院去吧,别耽误时间了。”
元定死死瞪着祁禹秋:“为什么和他没关系,说不定这虫子就是他放在我徒弟和那个普通人身上的,现在在这里装什么无辜!”
祁禹秋啧啧两声,弯腰对计成道:“你看你师父,是不是根本不着急你的伤势?在他们眼里,你现在大概是最好用的筹码,如果能用你的命给我定了罪名,再顺便从我手里把那副画拿走,那你真是死得其所了。”
计成听到了刚刚几个人的谈论,记起临来时医生跟他说,这虫子繁衍的十分迅速,他体内已经有不少,如果及时处理,时间还很宽裕。但是现在呢,耽误了这么长时间,他还能活下来吗?
为什么他师父和师祖还不赶紧出声,让人把他送医院去?再耽误下去,他真的有可能会死啊!
难道观里真的要用他的命给祁禹秋安罪名吗?是的,那副画那么重要,他计成算什么东西!
计成胸膛起伏,余光看向自己的师父,却发现他根本没往自己这边看,而是一直盯着吴广峰和玄清,还在向他们讨要说法。
看来他是真的被放弃了。
计成视线移向祁禹秋,艰难的抬起胳膊想要抓住他,喉中发出嗬嗬声,仿佛有什么话要对他说。
祁禹秋看着他的眼睛,笑着摇头:“不好意思,我不是医生,救不了你。”
计成想说的话,他完全不感兴趣。三阳观迟早要倒,有些秘密他知道不知道都一样,改变不了三阳观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