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下一顿,脑子顿时蒙了,他、他是要死了吗?
被捆着的白兴腾看到这一幕被吓得哇哇大叫:“爸,爸你腰断了啊!”
老太太笑了,裂开嘴露出掉光了牙齿的牙龈,然后从旁边的包里拿出一把乌漆嘛黑的扇子,起身佝偻着身子朝门口走来。
白成业混沌的脑子被腰间的剧痛唤醒,看着慢慢走向自己的老太太,忍着痛苦往后退了几步,退到了房门外。
老太太冷哼一声,手中扇子迎面朝他扑了过去,白成业是灵魂状态,但是仍然感觉到一股不详的气息从扇面上传出,他甚至有种感觉,被这扇子碰到,他大概就回不去了。
手中的纸灯闪了一下,也没能挡住扇子,白成业有些绝望了瞪大眼睛看着越来越近的黑色扇面,脑海中闪过一丝后悔,视线越过老太太看向哇哇大叫的白兴腾。
都是这个混小子,好好的怎么惹到了这么个厉害人物,要是能回到几天前,他一定打断这小子的腿!
他脑子里闪过各种想法,却看到扇子离自己越来越远,最后落在了地上。
然后才发现,肩膀上的那根红线正扯着他往后飘,眼前的东西渐渐模糊变形,在白色房子消失前,白成业隐隐看到了一栋大楼,楼顶上几个红色的大字一闪而逝,他只来得及看清其中的四个字。
魝城……医院。
祁禹秋手指夹着一张符裹住三清铃,轻轻扣在手腕处的红线上,红线颤颤悠悠,青铜灯中的火光也飘忽不定。
躺在地上的白成业面色发白,表情痛苦,手紧紧攥着拳头,额上的汗不断往下滴落。
莫军和常先见看着这一幕,皆是捏着把冷汗,刚刚一直十分安静的白成业忽然挣扎起来,嘴里发出痛苦的呼救声,他们甚至能感觉到他的魂魄有一瞬间出现了散开的情况。生魂散开,那就再也没有回来的机会了!
祁禹秋倒是不慌不忙,手中的铃铛一直没有停,见到白成业挣扎也只是动了动手腕上的红绳,让他们二人将青铜灯移到了白成业的头顶处。
红线颤动停止,青铜灯火光稳住,白成业脸上痛苦的表情也渐渐消失,然后他睁开了眼睛。
坐在一旁大气不敢出的白夫人赶紧扑上来,问他有没有事。